她总想着不能让大皇子府这样得意,便想揣摩圣心,能重新得了皇上的信赖。
却不想,自己竟然给自己挖了个坑。
想着这些,郑皇后声音颤颤道:“太子,你放心,即便众人猜测是母后幕后指使,可他们不会有证据的。解家也断然没有这个胆子,敢攀咬母后。”
听着母后的话,太子也没多说什么,就退下了。
看太子离去的背影,郑皇后突然疲惫极了。
可心中还是存着最后一丝的念想,想着谢家的事情能闹大。到时候,皇上不可能不过问。
她能这么想,唯一倚仗的,也不过是解家不过她手中的一枚棋子。即便是事情败了,他们也不敢攀咬自己。
而皇上即便疑心她,也应该不会真的为难自己。
毕竟,她如今是中宫皇后。太子毕竟还是太子。
谢元姝很快接到了韩砺送来的信笺。
看着上面写着徐次辅的名字,谢元姝先是微微怔了怔,下一瞬,嘴角却是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凤阳大长公主看着她嘴角的笑意,问道:“世子爷可是在信中写了什么?”
谢元姝也没瞒着母亲,直接就递了信上前。
凤阳大长公主看着眼前的白纸黑字,难掩赞赏道:“这世子爷,竟然能想到这么一招,到底是厉害。”
谢元姝听母亲对韩砺的赞赏,嘴角的笑意也更深,笑着道:“母亲,那这件事情您就别操心了,郑皇后只会聪明反被聪明误。确实,失了一个解骏,对她造不成什么威胁,可若这徐次辅,因为解骏的事情被治罪,那皇后,可是摔了个大跟头呢。”
说着,谢元姝心中也不由很是佩服韩砺的敏锐。
即便换做是自己,之前也未曾想过,能把这事儿牵连到徐次辅身上。
这京城谁人不知,徐次辅如今在老家侍弄花草,若因为这件事情被牵连进来,郑皇后倒是想保他,可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想到郑皇后若知道这个消息,有多措手不及,谢元姝便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看韩砺能这样护着女儿,替女儿出气,凤阳大长公主心情也十分好。
见母亲心情终于转好,谢元姝到底是把今个儿和谢少阳的谈话,说给了母亲。
凤阳大长公主闻言,如何能不诧异,眉头微蹙道:“你怎么突然想着撮合穆家姑娘和少阳了?”
谢元姝笑着道:“我也不瞒着母亲,这穆家姑娘的性子,女儿着实是喜欢的很。”
这简单的一句话又如何能真的解了凤阳大长公主的疑惑。
不等母亲再问,谢元姝又道:“母亲如今也看到了,皇上心里到底有恭妃娘娘这个发妻,阳陵侯府起复,是迟早的事情。而我们谢家,若给阳陵侯府递出这个橄榄枝,那阳陵侯府这辈子都记我们谢家的恩情。”
说着,谢元姝顿了顿,又道:“何况,依着皇后这自作聪明的性子,迟早有一日,她再不可能住在这坤宁宫。届时,这协理六宫之事,恭妃娘娘自然再合适不过。有了恭妃娘娘在宫里,那我们谢家,行事岂不是更顺利。”
谢元姝没说的是,若有一日韩砺打入紫禁城,留着这穆氏,迟早是有用的。毕竟,她是皇上的发妻。
凤阳大长公主知道女儿向来是主意大的,也没多说什么,缓缓道:“这事儿既然少阳点了头,那我也没什么反对的。”
说着,又忍不住打趣女儿一句,“你呀,这自幼偏宠少阳的性子,还是丁点儿没变呢。”
谢元姝自然知道母亲是在说,她避过了少陵和少安,直接想到了少阳。
对此,谢元姝撒娇的笑了笑,蒙混过去了。
祈王府里,谢云菀听说谢元姝被弹劾的消息,别提有多开心了。
被御史弹劾的郡主,这本、朝可是第一个吧。
想着这些,谢云菀就忍不住有些落井下石。
伴雪看着自家姑娘嘴角的笑意,心里暗暗叹息一声,这姑娘,怎么总是这样针对郡主呢?
郡主身后可是有谢家在,又岂会真的受了委屈。
难不成,姑娘还真的以为,皇上会治罪郡主不成?
心里这样嘀咕着,可她却半点儿都不敢表现出来,只转移话题道:“姑娘,如今那傅氏去了,听说定国公老夫人急着给世子爷续娶呢。也不知会瞅中哪家的姑娘。”
谢云菀冷冷道:“这便是瞅中哪家的姑娘,难不成,陈家还得继续看谢家的眼色不成?之前,谢元姝逼着陈家世子爷娶了傅氏,如今傅氏都去了,谢元姝还敢再插手陈家世子爷的婚事不成?”
伴雪听了,附和道:“姑娘说的是,这郡主若真是这样,那手伸的也未免太长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