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请人查到别人的隐私,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花锦在徐思耳边轻声道,“我啊,最大的缺点就是特别记仇。”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环绕,徐思看着笑意盈盈的花锦,莫名的恐惧从脚底窜到头顶,她往后退了一步,直到碰到冰冷的洗手台,才让她冷静下来:“花锦,你不要得意,等裴宴甩了你,我让你好看。”
“有本事你下你现在就来找我麻烦呀。”花锦嘻嘻一笑,“可惜你不敢,真可怜。”
眼见徐思快要被自己气得失去理智,花锦拎起自己的小包,朝徐思做了一个飞吻:“下次我们再一起玩,拜拜。”
“啊!”看着花锦摇着腰肢离开,徐思看着自己的脸,把口红扔进垃圾桶里,气得双眼充血。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贱的女人,这么贱!这么贱!
“怎么去了那么久?”裴宴注意到花锦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事。”花锦勾起嘴角,在他耳边小声道,“刚才借着你的势,狐假虎威了一回。”
“是谁找你麻烦?”裴宴显然不在乎事情的经过与结局,只想知道事情的开头。
“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位可能对你有些意思的徐思小姐。”花锦朝裴宴翻个白眼,“人家还等着我这只山鸡被你一脚踢开,好来报复我呢。”
“胡说八道,谁说你是山鸡了?”裴宴道,“你明明是只孔雀,她一只灰毛乌鸦,有什么资格说你。”
花锦:“……”
她怎么觉得,这句话把她跟徐思都骂进去了呢?
“以后遇到这种人,让她来找我,我来收拾。”裴宴给她舀了一碗汤,“不用你来麻烦。”
“人家可是对你有意思,你舍得?”花锦斜着眼看他。
“什么舍得不舍得,我又不是中央空调,要温暖每一个人。”裴宴哼一声,扭头道,“要哄你一个人,我已经很头疼了。”
“我们才交往几天,你就嫌弃我了?”花锦挑眉瞪他。
“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每次听我讲话,都抓不住重点?”裴宴气道,“我这句话的重点,是这个意思吗?”
“我文化水平低,抓不住重点。”花锦撇嘴,“那你跟我说,重点究竟是什么?”
裴宴:“……”
“不说算了。”花锦垂眸敛目,“反正我这只山鸡,能跟你在一起,在别人看来,已经是用尽手段了。”
裴宴等了一会儿,见花锦竟然真的安静喝汤,不再多说一个字,干咳一声,往她身边靠了靠。
花锦不理他,继续小口喝汤。
“这么小碗汤,你准备喝半小时吗?”裴宴问。
“不要你管。”
“我不管你,你要管我啊,我可是你男朋友。”
“哼。”
“我那句话的重点,是……”裴宴干咳一声,在花锦耳边小声道,“重点是,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人,除了你,再也没有人能让我动心。”
“真的?”花锦放下碗,嘴角弯了弯。
“真的。”在这个喧闹的寿宴上,裴宴认真地点头,“我活了二十七年,就喜欢你,只喜欢你。”
“我也一样。”花锦在桌子下,偷偷勾住他的无名指,笑颜如花,“只喜欢你。”
“裴哥,花姐,你们吃好了没?”杨绍跑过来,“那边场子已经准备好了,就剩你们还没过去了。”
他注意到裴宴与花锦的脸颊都有些发红,疑惑道:“你们的脸怎么红成这样,今天冷气开得很足啊。”
裴宴瞪他一眼:“知道什么妖精最讨厌吗?”
“哈?”杨绍满头雾水。
“电灯泡精。”裴宴牵着花锦站起身,走在了杨绍前面。
杨绍:“……”
他错了,他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们去哪里?”花锦坐进裴宴的车里,看了眼厚着脸皮蹭上车的杨绍,“我还打算下午去绣两三个小时呢。”
“花姐,难得大家凑一块,大家都想在你这儿拜个码头,等你以后帮我们吹吹枕头风,让裴哥对我们好一点,你如果走了,下午的聚会还有什么意思?”杨绍道,“你可是拯救了裴哥二十七年单身的女神,就给我们一个膜拜你的机会。”
花锦忽然明白了裴宴的用意,他是想借着这次的机会,让所有人看清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让所有人尊敬她,接受她,也是为了让她安心。
她转头看裴宴,裴宴也正看着她。
“吹枕头风是不可能吹枕头风的。”花锦灿然一笑,“我是他的女朋友,当然要帮着他助纣为虐。”
“花姐,你可不能被裴哥带坏啊。”杨绍惨叫一声,“你就救救我们这些孩子吧。”
“孩子?”裴宴好心情地挑起眉毛,“巨婴吧?”
花锦笑得扑进裴宴怀里,一边笑一边心疼自己的妆:“我的妆都笑花了,你们可真有意思。”
“嘿嘿。”杨绍挠头一笑,“花姐,裴哥是个不太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但是你要相信他的真心,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还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好过。”
不会说甜言蜜语?
花锦偷偷看裴宴,虽然有时候喜欢脸红,但他明明很擅长说好听的话嘛。
仿佛看明白了花锦这个眼神的意思,裴宴俯身在她耳边道:“那不是甜言蜜语,都是我的真心话。”
花锦捂了捂耳朵,耳朵它怎么那么不听话,竟然开始烫起来了。
轻笑一声,裴宴扶住花锦的腰:“等下我们去的地方是个休闲山庄,里面风景不错,游戏项目也不少,不会让你无聊的。”
花锦玩着裴宴的手指:“有你这么好看的男人陪着,就算让我数蚂蚁,也不会无聊的。”
裴宴闻言笑了,就连手机有新信息提示,也没有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