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距离天山甚远,刀白凤本以为几个月后才有回音,哪知道转年正月,还没到元宵佳节,她刚哄睡段誉,就见屋里多了个人。
身材矮小,貌若童子,一双眼睛精光四射。
刀白凤先是吓了一跳,“您是?”
“这封信是你写给我的?”对方拿出刀白凤寄给天山童姥的那封信。
刀白凤马上反应过来,恭恭敬敬地道:“您是灵鹫宫尊主?如果您是的话,那么这封信确实是我写的,您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天山童姥的声音十分苍老,“你信中说知道我师弟的下落,他在哪儿?你怎么知道?”
刀白凤点了点头,道:“您不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有我自己的信息来源,毕竟我是大理国的镇南王妃,又是摆夷族大酋长之女。我就想问您想不想知道无崖子老先生的下落,我没敢在信中明说,是怕别人半路截走信件。”
那个人指的是谁,她不说,天山童姥也明白。
“他在哪儿?”哪怕已经年过古稀,天山童姥还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刀白凤没瞒着她,认认真真地道:“无崖子老先生有个徒弟叫苏星河,现在装聋作哑,号称聪辩先生,收了函谷八友作为徒弟,已经被逐出师门了,苏星河住在擂鼓山,好像是擂鼓山,我记得不太清楚,但是无崖子老先生一定在那里,已经是个废人了。”
天山童姥失声道:“天底下谁是无崖子的对手?他怎么会残废?”
刀白凤请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徐徐地道:“我都是听来的,不知真假,因为无崖子老先生之前就隐居在大理,您可以去调查。具体是无崖子老先生的另一个徒弟丁春秋和师妹李秋水勾结,叛出师门之际将无崖子老先生打落悬崖,全身筋骨尽断。”
天山童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坚实的紫檀桌子无声无息地在瞬间化为飞灰,足见老人家武功之高,茶杯却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茶杯摔碎的声音响起,外面却没有任何动静,刀白凤看了天山童姥一眼,有些担心。
很明显,外面的人已经被制住了。
“丁春秋!李秋水!”天山童姥咬牙切齿,满脸怒色,恨不得生吃他们的肉,喝了他们的血,“看来我只在她脸上划几剑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刀白凤在一旁站着不吭声。
天山童姥发泄完,目光转到刀白凤脸上,“你为什么告诉我?”
刀白凤老老实实地道:“不瞒您老人家,我丈夫靠不住,在外面花天酒地,他的那些情人个个都想杀了我,然后取代我做镇南王妃,偏偏我武功低微,双拳难敌四手,不容易对付他们层出不穷的刺杀,就想学点高深的武功,保护自己和孩子,而您武功出神入化。”
天山童姥眼里闪过一丝戾气,道:“我替你杀了她们便是!”
刀白凤摇了摇头,“您老人家的好意我心领了,靠人不如靠己,何况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还是自己练就一身高强的武艺比较好。至于段正淳的那些情人们,我早就不在意了,随便他在外面怎么风流,因为我也不想和他继续过下去,照顾孩子才是我的主要任务,就是身负大理皇室和摆夷族的政治联姻,没办法说一刀两断就一刀两断。”
天山童姥性子烈而干脆,“好!待我找到无崖子,回来便收你为徒,传授你一身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