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贺峰显然不同于原剧,贺哲男也似有几分畏惧,侧身让开路,竟没说话。
雅思进了楼上主卧,道:“大哥,你对贺哲男做了什么?”
贺峰把她领到浴室门口,轻描淡写地道:“就是好好地教育了几年,让他明白什么是父什么是子,心有敬畏,行事才会大方。原主就是太宠爱他了,才养出他不孝不义目无尊长且百无禁忌的恶习。你放心,我不干涉他的私生活,他也不会来干涉我们的交往。”
所以,他和雅思交往,从未担心贺哲男,只在康家人身上用了一点心思,目前看来结果良好,外界的舆论也控制得很好,多以歌颂两人感情为主。
被丈夫改造过的贺哲男会是什么样?雅思突然很好奇。
她洗完澡和贺峰下楼,贺哲男脸色依然不好看,但什么难听的话都没有说,只叫了一声爹地和康小姐,“我叫彩姐熬了驱寒的姜汤,爹地饭前喝一点,再叫医生过来看看,预防一下,最近天气转凉,爹地多多注意身体。”
贺峰拉着雅思坐在餐桌前,“哲男,你没吃的话就一起吃。”
贺哲男其实已经吃过了,但他所没吃,理所当然地坐到他们对面,“爹地,婚礼什么时候举办?我有个很好的朋友家里开婚庆公司,叫他们提前做准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雅思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贺哲男,没反对?没口出恶言,这还是贺哲男吗?
仔细回想原主这辈子的记忆,贺哲男的表现好像和那一生的记忆确实有些区别,最大的区别是十年来,外界很少有他们父子交恶的报道。
贺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和雅思先注册,婚期待定,不过婚礼可以先准备起来。”
贺哲男点了点头,直接对上康雅思美艳的脸蛋,咽下胸间的愤慨,“既然爹地这么说,我跟朋友说一声,一切都用最好的。康小姐,关于婚礼主题,你有想法吗?”
雅思莞尔一笑,她和贺峰相聚一个月,哪有什么想法?
上辈子的婚礼遵从摆夷族风俗,她几乎没操心。
不过,贺哲男不反对他们并且主动提起,她自然愿意给面子。
“我喜欢传统婚礼,以红色为主。”她歪头看向贺峰,目光里蕴含着两辈子所积蓄的情意,“夫妻拜堂,天地为证。”
贺峰心中有了主意,“好,我们办传统婚礼。”
他向来说一不二,贺哲男第二天就找上他那个家里开婚庆公司的朋友孟浩然,两人约在餐厅,请他们公司筹备贺峰和康雅思的婚礼。
孟浩然奇道:“你不反对?”
“我爹地心甘情愿,我的反对一文不值,何必去当坏人?”贺哲男义正言辞地道,“我问过了,康雅思喜欢传统婚礼,我估计婚期不会安排在近期,至少得等凤冠霞帔完工,另外还得制作一套褂皇,你有足够的时间。”
孟浩然啧啧两声,“难得见到你如此的宽宏大量。”
贺哲男苦笑,不是他宽宏大量,其实他也很接受自己将有一个年轻继母的事情,但他更不想经历十年前遭受过的教训,也不希望康雅思携父亲送她的数百亿资产另嫁他人,他们贺家的资产自然应该回归贺家,哪怕传给将来的弟弟妹妹。
“对了,你怎么不找宝仑集团?他们的策划能力可不一般。”孟浩然猛地想起虞苇庭,宝仑集团可是亚洲公关界的一姐,他们家的婚庆公司望尘莫及。
贺哲男神色淡淡地道:“你让我找虞苇庭,那不是没事找事?”
比起最近才出现的康雅思,贺哲男更不喜欢75年认识他父亲的虞苇庭,当时自己已经两岁了,别人说他们是红颜知己,常说父亲得到虞苇庭亡夫戴苏民的提携才有今天,只有贺哲男清楚这份知己之情有多么伤害他早逝的妈妈,哪怕他们并没有逾距。
当然,贺哲男也不喜欢康雅思,她越是得到贺峰的喜爱,贺哲男越是替母亲不值。
孟浩然摊了摊手,“你爹地和康小姐交往,虞苇庭是什么反应?虞苇庭可是一直只喝75年的红酒,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贺哲男撇了撇嘴,“我管她是什么反应?过去十几二十年他们不可能,现在就更不可能了。你我都是男人,男人更了解男人,在某些事上他装聋作哑,就说明他本无意更进一步,看看我爹地现在怎么对待康雅思就明白了。”
孟浩然赞同地道:“大贺生确实对康小姐不一般,康小姐现在已经是全香港所有女人最羡慕的对象,除了虞苇庭,就数她最有钱,可虞苇庭却没有人疼爱。”
贺哲男亲自出面委托孟氏婚庆公司为贺峰和康雅思筹备婚礼,消息一经披露,外界再无人提及贺哲男是否反对父亲再娶的问题,就是康父和白筱柔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他们一直都很担心贺哲男和贺峰反目,让康雅思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