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被自己扔在角落,当作垫脚石的小孩,内心已经无法平静了,感觉这个孩子随时会站起来再给自己几刀。
确认这个小孩模样的劫匪已经死透了,郑新兰松了一口气,现在应该怎么做,是直接出去还是先把尸体处理干净?
如果外面那一对夫妻,不,应该是那一对劫匪看到出来的是自己,而不是这个孩子,又要怎么办?
这一系列的问题,让郑新兰的脑袋乱做一团:
1.拿着掉落的刀子,准备出去。
2.把小孩的尸体毁了再出去。
简单的思考了一下,郑新兰决定出去之前还是先把小孩的尸体毁了,这样相对会安全一些,而毁尸灭迹的方法,看来只有一个...
郑新兰看向了坑位。
她把螺丝刀表面的血迹擦干,然后蹲下,拧动坑位上的螺丝,因为已经拆过一次了,所以第二次比较熟练,当她把底盘卸了下来之后,再次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锯齿。
郑新兰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她摸索着坑位附近的位置,看看能不能找到开关或者按钮之类的东西,可是和预想的不太一样,附近的地板或者墙壁并没有类似开关的东西,直到她无意中触碰到了马桶的冲水按钮,坑位底下的齿轮才开始旋转起来,发出刺耳的声音。
看来如果没有把坑位拆下来的话,这个冲水的按钮就只是冲水,但是把坑位拆下来之后,这个按钮就变成了锯齿转动的开关。
她把小孩整个扔了下去,锯齿剧烈的转动,把尸体瞬间拆分成小块,血液和体积较小的肉块顺着锯齿间的空隙掉落下去,具体掉落到哪里,就不知道了,衣服也被剧烈的撕成碎片,粘到了角落里。
尸体被拆分之后,最后只剩下他的头部在锯齿间来回晃动,就像个血淋淋的皮球一样。
郑新兰看了一眼脚下的黑色塑料袋,顺手把里面的器官也丢了下去,器官毕竟没有骨头,瞬间就被锯的粉碎。
看到尸体被处理的差不多了,郑新兰把地面擦拭了一下,把脏水血水全部冲到了坑位下面,重新拧上螺丝,除了掉在地面的水槽,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做完这一切,郑新兰洗了把脸,并且把衣服上的血迹清理了一下,因为她本身穿的就是碎花的连衣裙,上面沾上的红色血滴看起来并不是很明显。
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还不等她好好回想,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可是火车不是刚刚出发吗?而且下一站就是终点站了,没可能这么快就到站,难道是另外两个劫匪?
在她还没想完的时候,敲门声再度响起。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这敲门声怎么还有着某种节奏?一想到这,郑新兰努力平静了一下,把地上的刀子捡了起来,便打开了厕所的门。
门口并没有劫匪,而是一个美女乘务员,整齐的制服看起来相当漂亮,只是当她看到郑新兰的样子,却有些吃惊,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您...您好,这位...乘客,请问...”
还没等她说完话,郑新兰已经拿出刀,一刀插进了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