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孩几乎崩溃，尚文清不禁问了一句，“你既然选择来到这里，也应该通关了几次游戏吧，可你的心智太脆弱了。”

“我...”董璇羽咬住嘴唇，选择道出事实，“我根本就不熟悉这个游戏，一看到是这种AR类型的，我还以为像是那款抓宠物的游戏，谁知道会这么残忍。”

“抓宠物？”尚文清有点汗颜了，这根本就是两个风格啊，“可你还是通过了海选啊。”

“海选就是运气啊，我只是有些被吓到了，所以选了一个最快脱身的选项，谁知道为什么会通关啊。”

“尽快脱身？”尚文清想了一下，原来和自己一样，“好吧，但是这场游戏已经到了最后，千万不要掉链子，结束之后，你大可以直接选择弃权。”

“嗯，我会的，你们呢？”

“啊？”尚文清不可思议的看着女孩，弃权为什么要一起呢。

“你们也跟我一起弃权吧。”

“我还要继续下去。”

“为什么？难道你们看不出这游戏的残忍吗？”董璇羽在劝说着，“相互残杀，相互算计，你们不觉得这种游戏很可怕吗？”

“你也说了这是游戏啊，为什么要和现实扯到一起。”

“我...我也不知道，太多的尔虞我诈，太多的恐怖诡异，太多的残忍现实，我接受不了。”

“...”尚文清沉默了，看着女孩的崩溃，他觉得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在《41个学生》,他初尝了游戏的恐怖，在《维纳斯的血泪》，他感受到了被折磨女孩的仇恨，在《困兽之狱》，他体会到了一个父亲的无能为力，在《鬼脸画谱》，他看到了时间最单纯的女孩为了一句承诺付出一切...当时的他也曾痛苦过，悲伤过，也曾经放弃过，可是作为第三视角都曾经那么悲伤的他，现在在游戏中亲手杀了玩家，却没有一丝内疚，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不知道，或许是自己胆子大了吧，他只愿这么想，他不认为自己已经麻木了，这是他最后安慰自己的伎俩。

正在尚文清想着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

“里面有人吗？开开门，救救我们。”男人的声音，急迫而焦虑。

董璇羽站了起来，她想去开门，却被身后的庄鹏飞拉住了，“别...”

“...”女孩哭了出来，本以为尚文清冷血就算了，起码庄鹏飞还抱有一点同情，可是就在自己想去开门的时候，他却拉住了自己，人性的残忍让这个处事未深的女孩再次无力的哭了出来，“为什么，连你也...”

“感觉太危险了...”庄鹏飞不敢去看女孩，“现在距离雾散的10点还有不到10分钟，等到雾气散去，这些鱼婴就可以看见了，它们如果不靠雾气偷袭，实力其实很弱，所以我们现在只要在这里安静的等到10点就安全了，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