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昨儿在街上老远还喊一声包老板。今儿就不认得我这张脸,非得检查请柬才算数了?小老弟,鸡毛就是鸡毛,成不了令箭的!多少年一直看别人脸色行事,今儿让你得了点权,是不是觉得挺过瘾!”包老板脸色一冷,一甩手将那人抽到了一边怒斥道。这一耳刮子,倒是让人清醒了过来。
“不敢,不敢,包老板息怒。只是上头这么安排,小的也只能照办。包老板楼上请,楼上请!”那人挨了一耳刮子,反倒是变得比之前谦逊了许多。脸上那股子颐指气使的劲头也被抽没了,剩下的,还是一如往常那般的卑躬屈膝!
“天还没变,别急着添减衣裳,哈哈哈,包姐姐老弟在这里等你好久了。快请上来,我们先好好喝两杯再说!”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从楼上探头看了看,然后急忙迎了下来。经过那人身边的时候,他还刻意对他说了这么一句。
“你们早到了?来那么早做什么?”包老板跟那魁梧汉子并肩朝着楼上走去。我则是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一同上了楼,有了包老板那一耳刮子垫底,也就没人敢问我要请柬什么的了。
“昨儿不是通知让早点来候着么?我们又不是包姐姐,你有底气踩着点到,我们可不敢这么干。这玩意儿,还得吃饭呢!”那人说话间,伸手在自己脖子上划拉了一下。
“看你们这点出息,我们要是晚到了,他们还敢把我们都砍了不成?别忘了,这东城有四分之一,可是咱们说了算!其他人呢?都到了没有?”包老板冷笑一声对那魁梧汉子说道。
“都到了,您这一来,整个北区有头有脸的角儿就凑齐了!包姐姐,那武道万盛,这次恐怕是冲着你去的。我们这些小虾米,人家压根看不上啊!只要扳倒了包姐姐你,整个北区还有谁敢抗拒他们的。”魁梧汉子将包老板领到了二楼一间大包房门口,打开门示意她先进。包老板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迈步走了进去。屋里乌烟瘴气的,进门口一旁的台子上还摆着两个鸟笼。两个服务生,正站在凳子上,往房梁上头系着绳。
“怎么?这是谁要上吊呢?”包老板捂着口鼻,将临街的窗户一一推开然后说道。随着窗户一开,一股子浓烟顺着窗户就往外头滚涌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着火了。
“包老板,这哪里是上吊,上吊有用这么细的绳?这是我用来挂鸟笼的。我这俩鸟儿,可金贵着呢!要不回头我送你两只玩玩儿?”一个骨瘦如柴的老男人,咳嗽着说道。一边咳嗽着,还不忘把烟卷往嘴里送。
“包老板可不喜欢玩鸟儿,这么多年,谁见过她玩鸟儿的?大家说是不是?”瘦男人身边坐着一个独眼龙,他拿出一个鼻烟壶,倒了一点粉末在虎口处,然后凑过去使劲那么一吸。浑身打了几个摆子之后,瘫坐在椅子上说。
屋里坐了不下三十人,没有人去附和这个独眼龙的话。大家只是看着他,又看看包老板。
“北区有你阚瞎子,的确要热闹很多啊!怎么样?最近寿材的生意如何?世道乱,你也别光惦记着挣钱。把那上好的寿材给自己留一副,别到头来连一副棺材都混不上。”包老板坐下,立马有人过来为她镇茶倒水,递那擦手的毛巾。她接过毛巾擦了擦手,随手将其扔在桌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