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不理他就是了。听蝲蝲蛄叫,还不种豆子了?我真就不信,他能把那两块地收回去,全河西省都没有这样的先例,在全国我也没听说。”男人不以为然,“他也不撒泡尿照照,他以为自己是谁?”
女人提醒着:“没有先例人家可以给你开。我告诉你,当初一块地只花了五百万,现在翻了好几翻,要是真让人家收回了,你哭都来不及。”
“我量他也不敢。他要是真敢那样做的话,我就灭了他。我倒要看看,他那颗鸡蛋还真敢跟我这石头碰?”男人哼了一声,“其实他也就是虚张声势,还不是想拿这件事逼我们,让我们和他谈那件事吗?”
“肯定这事是因那事引起,这绝对没错。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他虚虚实实的,真就那么做了怎么办?我了解过那个家伙,别看平时总是人畜无害的样子,真要动起狠来,真能下的去手。”女人语重心长的说,“鹏飞,商场有商场的规矩,不像你所谓的‘混社会’,比的是情商,而不是比蛮力。人家现在按商业规矩发函,我们就要有回函,否则就是理亏,也为后续处理留下把柄。”
“好,听你的,我让老二去做。”男人显然不耐烦,把声音接的很长。
女人忙道:“尹老二?他能干什么?还是找法律顾问,让他弄。另外,你还得准备一下,到时看让谁去成康接触对方。就让法人代表杨木森做好准备,我看他做事还有点脑子。”
“他有什么脑子?放着好好的合作不搞,非要自己出去搞一摊,要不是我自己不方便,哪能轮的着他,当初就应该把他的法人换下来。姐,要不这个公司法人代表也换成你得了。”男人道,“这样好,这样你就能直接管了,也省的你成天挑我的不是。”
“我怎么能担法人代表?那几个公司可都是我的名字。现在这种情况,方便用这个公司做变通。”女人说,“杨木森可比你有脑子,人家不愿意跟你继续瞎胡闹。我知道因为他妹妹的事,他对你看法很大,你自己做了缺德事,也没法去找人家。这样,我出面和他去谈,毕竟他一直还是法人代表嘛。”
“你要谈你去,我反正不去。我对他姐够意思了,不就是给咱老张家留了个后吗?她又不是正室。现在他在国外过着阔太生活,她家也从穷山沟搬到了大都市。她一家老小吃喝不愁,她还要怎么的?”男人不服气,“我看她们一家脑子都被门挤了,你还说她哥比我有脑子。在你们眼里,谁都比我有脑子。我是著名企业家,在全省也算一号,就你们不拿我当回事。以前我爸我妈管,后来又多了个你,成天唠叨个没完。”
“你以为我想管你?还不是二婶临终嘱托我,二叔也让我看着你?”女人说着,拿起那张纸,站起身形,向外走去,“行了,我懒的理你,去找杨木森了。”
“对了,姐,你是怎么知道又来函件了?是谁告诉你的?”男人疑惑着,“我身边有你的眼线?他是谁?”
“是谁你还想怎样?时刻监督你,那是二叔给我的特权。”女人说完,拉开屋门,走了出去。
“咣”的一声,屋门在女人身后关上了。
“哎,老子没一点自由,成天就跟受气小媳妇似的。”男人把脚放到茶几上,然后发恨道,“我看都是欠收拾,尤其那个姓楚的,你们可别把老子逼急了。”
……
成康副市长办公室。
楚天齐没去想省城有人对自己发狠的事,他正在打电话。
电话对面是女人的声音:“对,你说的对,我看他就是欠收拾,狠狠收拾他,让他知道知道楚市长的厉害。”
“大处长说笑了,我能把人家怎样?还得靠你多帮忙。”楚天齐笑着道。
“老领导,不必那么客气,能为您做事,那是我的福气。”对方“咯咯”一笑,“尤其他还是你的老情敌,那我收拾他,更是义不容辞了。”
楚天齐尴尬的说:“哪壶不开提哪壶,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嘿嘿,对,都过去了。现在的楚市长可不是当年吴下阿蒙了,谁敢仗着几个臭钱欺负人?就我这关他也过不去。”对方依旧笑着,“对了,我听说你现在和宁大美女也不联系了。是你甩了她,还是她蹬了你?当初在乡里的时候,她可没少吃过我的干醋。”
“刚说过‘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怎么又说上这事了?”楚天齐哭笑不得。
“这壶又不开?那你哪壶开?”对方继续盯问。
楚天齐道:“让你帮个忙,你看你这就跟审犯人似的,左一出又一出的。”
“好,好,不说了。老领导别生气。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多的是,咱们现在什么样的不能找?”对方调侃过后,又把话题扯了回去,“你放心,咱们这次指定能收拾他,他就是欠收拾。”
担心对方再扯那些“沉芝麻烂谷子”,楚天齐说了声“再见”,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