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定野饭店。”楚天齐如实回答。
“好的,咯咯咯……”对方无来由的笑过后,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楚天齐“嗤笑”一声:“莫名其妙。”
看了看没有不妥之处,楚天齐坐到了办公桌后。
“咯噔”、“咯噔”,女士皮鞋声由远而近。
很快,皮鞋声停止,门铃声响起。
“等着啊。”楚天齐说着,从座位上起身,来在门口猫眼处望望,打开了屋门。
门外之人笑了一下,快步进屋,关上屋门。
楚天齐看着对方,笑道:“大墨镜、大沿帽,这是什么装束?现在市委书记都时兴这装束?”
来人摘掉“武装”,正是成康市委书记江霞。江霞嗔道:“还不都是为了你?还不是担心影响你大市长,也担心咱俩关系暴露?否则我又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
这话听起来总觉得别扭,但楚天齐没有较真,而是伸手示意着:“坐。喝什么茶?”
“算了吧,还是喝水解渴。”说着话,江霞拿起茶几上矿泉水,拧开,“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中午吃什么山珍海味了,渴着这样?”楚天齐打趣着。
江霞“哼”了一声:“市领导就是会笑话我们小地方人,小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哪像地级市,灯红酒绿、莺歌燕舞的。”
“得得得,我不跟你斗嘴。”楚天齐又换了话题,“对了,刚才接完电话,你笑什么?”
“咯咯咯……”江霞边笑边说,“我刚开始打电话的时候没注意,等着打完电话才意识到,要是你在家,要是媳妇在身边,要是听到别的女人给你打电话,不知道会如何对你家法侍候。”
楚天齐道:“有你这么损人的吗?至于吗?”
江霞“嘁”了一声:“不至于吗?听说你媳妇挺厉害的,在乡里的时候就是领导你,把你指挥的团团转。怪不得这么多年你尽管挺能招惹女人,没少骗小女孩,可大都有贼心没贼胆呢。原来一直有河东狮吼看着,你当然不敢了。”
“什么人散布谣言,诋毁我的光辉形象,我有那么不堪吗?我夫人有那么不堪吗?”楚天齐哭笑不得,“怪不得有‘众口铄金’这个词,这谣言传起来根本没谱,没影的事楞是能传的活灵活现。”
“行啦,行啦,越描越黑。我就不明白了,前些年瞒着还情有可愿,毕竟人家身份特殊嘛!可这次都公之于众了,你怎么也不告诉一声呢?咱们可是好几年的同事,即使咱们的关系需要保密,即使我不方便到现场,说一声总应该吧?也加上人们不和我说你的事,我这是刚刚才知道的,你都结婚了一百来天,我还蒙在鼓里呢。”江霞显着很有意见。
迟疑了一下,楚天齐缓缓的说:“有些事情你不清楚,我也不能说。当时我俩结婚,时间非常仓促,在老家办事的时候,只通知了当地个别老同事,玉赤县以外的原则上一个都没通知。当时我还在晋北省,但也没有及时通知人们,只是在我即将离开的时候,才请了三桌,还是在吃饭当场才说的。
在这之前,其实我至少两三次和你说过她,可你一直都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至于她和李部长的父女关系,我也是在借调到许源县之前才知道的,期间曲折不必细说。我还要告诉你的是,李部长就是程部长的上司,但我的发展并不是李部长说了算。”
江霞听到此处,又惊又喜。虽然以前也听说程爱国是李卫民的兵,但却没得到程部长和任何人的证实,今天是第一次听到,那也就是说,楚天齐岳父是这一系的大人物。可楚天齐的话却又表明,他并不完全依仗其岳父,那是不表明楚天齐后面还有更大人物?
楚天齐声音再起:“刚才的信息,我没对其他任何同僚说过,你是第一个。”
“天齐,谢谢你的信任,我一定会守口如瓶。那咱们以后该怎么相处?”江霞问出了关心的问题。
楚天齐一笑:“该怎么处还怎么处。”
“咱俩还是地下关系?”江霞求证着
“暂时先保密,对咱们都有好处。”强调之后,楚天齐忽道,“对了,你今天来还有什么事?”
江霞挑了挑眉毛:“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