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马大犇的小窗户上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远远观望的木言几心中越发焦急。他跟马大犇一样,都是一夜未睡,此刻也非常疲惫,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提防着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木言几明白马大犇的意思,以自己的能力,只要略施小计,就能够制服这群家伙,但就算是被抓,自己的这门手艺是不被承认的,于是也就无法当做有效的证据。同时他也知道马大犇具备比较多的知识,至少比自己要多得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木言几暗暗做了两手准备,一边先让马大犇按照自己的办法去做,一边计划着如果他的法子不奏效,自己应当如何补救。
原本算是个万无一失的计划,只是这样的等待实在比较熬人。早上8点多,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修理厂附近的那些门市也都纷纷开张,准备开始新一天的生意。木言几蹲守的位置,距离马大犇的那个小窗户大约直线距离有四十多米,隔得比较远,如果不是预料到有人蹲守的话,还是不怎么容易被发现。
到了接近9点钟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开了过来,木言几认得这就是周强的车。于是木言几立刻撤回来了那个小混混身上的换眼术。车停了下来,车上一共是三个人,而周强是坐在副驾驶的。剩下的两个人,看上去都是小混混模样的跟班。而周强下车后,木言几远远地看见他手里提了一根黑色的好像是甘蔗的棍子,仔细一看,发现那是一根电击棍。
毫无疑问,周强这是打算对马大犇“用刑”了。于是从周强提着棍子气势汹汹走进修理厂开始,木言几的眼睛就再也没从那个小窗户上挪开过。
而另一边,休息了好一阵的马大犇感觉已经好很多了,狭小空间里那些有害气体也都散发得差不多了。此刻他也听见了门外传来了周强的声音。而那个看门的小混混在木言几撤掉换眼术后也醒了过来,马大犇听见周强在问他,大概是说这一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那家伙说一切都很正常,好得很。
虽然不明白木言几是怎么办到这一切的,但其实此刻马大犇对于木言几的一些特殊手艺,也感到很佩服,只不过说不出为什么罢了。当下的情形,其实不容许马大犇去思考其他问题,只听见周强在门外拍着门,大声说道:“马大犇,你想好怎么跟我交代了吗?”马大犇回答道:“交代什么啊,我能说的都已经跟你说了,是你自己不信,我有什么办法,没交代了!”马大犇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实际上,他也是故意在诱使周强开门,因为只有他才有钥匙,只要开门的话,自己就能用那个“土炸弹”对付他。于是他一边说,一边按照和木言几的约定,将一个空瓶子,放到了窗台上。
周强在门外凶巴巴地说道:“我跟你说臭小子,你别以为你一口咬死了不承认我就拿你没办法,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个老头子在家里,你要是不肯跟我说实话,我就让那边的手下每隔一小时拔下他一颗牙,拔到你说为止!”
周强的语气恶狠狠的,但马大犇意识到,其实他仍旧是在诈自己,如果他手上真有什么真凭实据的话,那也犯不着在这里跟自己废话了。正是因为他不知道,所以才用威胁的方式迫使自己就范。虽然担心父亲的安危,但此刻马大犇更像要让周强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