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的秦文德哑口无言,秦缨目瞪口呆。
就连莫清莲都感觉这位伯母也未免太霸气了,除了秦家家主,其余的都接着?
“秦轩说大话的习惯,还真是凭空而来的。”秦缨的嘴角抽搐着,当然,聪明如她当然不会表露半分。
在秦轩面前,和在秦文德夫妇面前,秦缨还是分得清楚的。
这件事就算归根结底来说,秦轩接不接这份礼物也和她没有关系。就算这云龙墨宝秦轩不接,也轮不到她来得到,只是……她心中有些不服气,觉得可惜,暴遣天物罢了。
秦文德讪讪一笑,轻轻的望着沈心秀心中一叹。
秦轩同样心中叹息,杀父之仇是那么容易相忘的么?只不过,沈心秀从来灭有表现出来,这仇她沈心秀都能忍住,那送给自己儿子的礼物有什么不能接的?莫说是云龙墨宝,就算是秦氏集团送给秦轩,沈心秀都绝对会心安理得接着。
“那我就收着了!”秦轩一笑,丝毫不顾及自己父亲那隐约中瞪着自己的那一眼。
沈心秀也觉得似乎有些过火,这些话私下里说说还可以,今天可还是有秦缨在。
有些事情她明白,秦文德明白,秦老太爷明白。
但秦缨的父母以及秦文德的那些叔伯兄弟们可是不明白的,要是这番话传到秦文德的那些叔伯兄弟耳朵里,今年秦家的年会,恐怕那些平时就看自己等人不顺眼的那些人会颇有微辞。
当然,沈心秀是不在意的,但要是影响到秦轩,那可就不好了。
孩子们的事情,她就算再不满也没办法参与进去。
“对了,秦缨,你父亲最近怎么样?”沈心秀合时宜的露出微笑,望向秦缨。
“我爸啊,还好,老样子!”秦缨乖巧的一笑,她父亲便是秦文才,北方某个大省的封疆大使,或许再有个十年八年,极有可能进入国之中枢。
为人也是相当的古板,一股子书生气,但放在治理地方上,却是如鱼得水。
秦文德处事老道,当然听得出秦缨话语深处那股怨气,不由摇头一笑,“四哥恐怕和我一样,一直以来忙于事业忽略家庭,你看看秦轩这家伙就知道了。三年时间,连一个主动给他爸打电话的时候都没有。”
秦文德没好气的白了秦轩一眼,不由惹得秦缨心中一笑。
“五叔,我知道的!”秦缨乖巧懂事的应道。
她对于自己这位五叔婶婶并不熟,除了每次年会上能见上一面,剩下的根本没有什么交集。
就算是家族年会上,也是老辈人一桌,小辈一桌,她甚至连像现在这样和秦文德夫妇一起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时候都没有。
不过,秦缨也在暗暗的观察这两位叔叔婶婶,短占的接触下,她对于秦文德夫妇的印象也略微了解。
谈不上坏,但也绝不会好在哪去。
想一想自己大伯,三伯他们聚会,哪一次谈论的不是地方政要,要不就是商业远景,乃至当今华夏的种种行业的局势。
与之一比,秦文德和沈心秀的表现更像是彻头彻尾的市井小民,虽然很温暖,但从最基本的层次上就无法相比。
被逐出秦家,自己这位五叔恐怕一辈子也不能如自己那些伯父般在华夏立足了。至于那个看似温柔,实际上锋芒暗藏的婶婶,未来成就想必也不会太高。
局限在这里,有被秦家逐出的身份在,他们想要再进一步,实在是太难了。
整个华夏,有几个世家愿意与这对夫妇交好,那相当于扫秦家的脸面啊。
秦缨噙着淡淡的笑容,眸光略微扫过莫清莲的身上。
秦轩她无需打量,在疆南市她就已经对秦轩观察了,狂妄嚣张,却仿佛又有神秘的底牌一样,比起之前沉默寡言的确沉稳了一些,但对于见识过不知多少京都大少的秦缨的眼中,秦轩……还不够看。
更何况,有秦文德夫妇的限制,秦轩的未来可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