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跪在地上的中年妇人心下有多少想法,苏恒只是笑着开口,“你女儿很快就会好转,我先走了。”
这话一出,地上的妇人才猛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苏恒,这就走?苏恒这样的贵公子,插手打断了刘姓青年逼她儿子为奴的事,还说要救她女儿,怎么做了事就走?
没一点要求?
脑海中又闪过极大的震惊和茫然时,苏恒也转身就走了,一步数米,没等那妇人回过神就消失无踪。
这样的事对苏恒来说真的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一提,他也挺无语这些被他帮过的人,动不动就下跪……但苏恒更知道,这是封建时代的人,跪的久了,不管他说什么,对方都习惯了那样的行为,他劝说也是浪费时间和口水,这才对此无动于衷的。
而离去的刘姓青年,即便还没把欠条拿过来,在苏恒感知中,那位已经彻底认怂了,他待不待在这里,区别不大。
不远处,刚刚跑出棚户区的刘姓青年,就像是彻底逃离了虎口似的,累的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喘息。
反观跟着他的几个帮闲,还没有这么疲累,其中一个精壮青年在微微喘气后,就惊异的道,“刘爷,咱们真的就这样算了?要回去拿王家的欠条?”
“那位虽然看起来贵气无比,可这不是不知道他真正身份么?咱们办事,说起来也是为了侯府啊,卖身契也不是咱们的,是让那边进侯府为奴。”
刘姓青年刘义,只是一个副管家辖下的走狗,卖身契还真不是写的他刘义的名字,王铁雄那个铁匠手艺不错,对侯府来说也是一个小值得多看几眼的手艺人。
既然,那是在帮侯府,理论上这事的确可以向副管家求助,再让那位决定继不继续的。
不过精壮青年话才落地,正喘息中的刘义就猛的直起腰大骂,“闭嘴,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喝吗后见对方脸色尴尬,刘义这才惊恐的摆手,“不用去问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按那位公子的要求去做。妈的,我长这么大,混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物,刚才……”
刚才被苏恒轻松展露出的一丝威压震慑,刘义都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感觉,他只知道,自己被喝问了一句而已,就浑身颤抖的失去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那种来自灵魂上的恐惧感,更加难以形容。
他也只是一个帮闲,没什么文化,但他明白苏恒喝问一声就像是让他坠入地狱之中,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等死?这能力……
绝绝对对惹不起啊。
说完,又心有余悸的向后看一眼,他才起步道,“走,回去拿欠条,真是倒霉。”
他甚至开始怀疑,苏恒会不会是贵族皇室里供奉的那些超级高手了,至少,在他印象中,那些超级高手也只是飞檐走壁,力气大,速度快过奔马而已,那些高手能做到喝问一下,在语气里蕴含的威慑力,就让他那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