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同本来是想着恶心一把郭文峰之余,再好生敲敲郭文峰的竹杠,可却万万没想到郭文峰居然真敢掀桌子,自知惹了大祸之下,根本不敢回家,本想着躲在雅安会所里猫上几天,却不料天都还没黑呢,陈书记的电话就追了来,勒令他七点之前便得回家,若不然,打断狗腿。
“过来!”
别看陈小同都已年近三十了,可畏惧其老爹依旧如畏虎一般,一接到自家老爹的电话,第一时间便开车冲回了市委常委楼,这才刚进了家门,入眼便见陈书记满脸阴霾地端坐在沙发上,陈小同心一虚,腿脚难免便有些发软了,磨蹭着不敢走上前去,却不曾想陈书记突然咆哮了一嗓子。
“啊……爸,我,我……”
被陈书记这么一吼,陈小同当即便被吓得一个趔趄,可待得见自家老爹浑身煞气凛然,愣是没敢抗命,挪着脚便凑上了前去。
“啪!”
此番陈小同整出来的蠢事虽已勉强算是收了场,从明面上来看,陈系的损失似乎很小,可实际上呢,在高层的失分却是太多了些,这令一直想着再向上进一步的陈书记如何能不火大万分,再一看自家儿子那不成器的样子,陈书记自是再也忍不住了,挥手便给了陈小同一记重重的耳光。
“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
陈小同打小了起就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自家老爹的棍棒教育,此际一挨打之下,顿时便慌了神。
“错?你知道错在哪吗,嗯?混账东西,你特么的就是蠢人干蠢事,老子怎么生出了你这样的蠢货,废物,那姓郭的是那么好惹的吗?杨家上上下下都恨不得把那姓郭的小子千刀万剐了,可他们敢妄动吗?不敢,没见杨小七吃了大亏都得捏着鼻子认吗,为什么?那姓郭的小杂种就是头刺猬,你要么一击把他打死,要么你就得忍,像你这样瞎搞,早晚被他阴死,知道不,嗯?”
望着陈小同那畏畏缩缩的小样子,陈书记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跟郭文峰斗可以,摆明了车马来,大家伙打明牌,谁胜谁负那都各凭本事,高层对此即便有看法,也绝对不会说什么,可似陈小同这般小家子气地干蠢事,那就不是在斗,而是将把柄自动交到郭文峰的手中,这一回郭文峰算是给面子,没有将事情往大里闹了去,可下一回呢,若是陈小同再犯傻,天晓得郭文峰那小子会耍出啥更狠的反击手段来,一念及此,陈书记心绪不宁之余,忍不住便将陈小同给骂得个狗血淋头了去。
“爸,我知道错了。”
陈小同心下里虽兀自不服气得很,可唯恐自家老爹再下重手,不得不赶忙低头认错不迭。
“滚回房去,那姓郭的没有离京之前,不许你出家门半步,若有违反,打断你的狗腿,滚吧!”
别看郭文峰已然说过不会跟陈小同计较了,可陈书记又哪敢真放下心来,没见那些得罪了郭文峰的宦海老手们以及公子哥们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下场吗?为了防止陈小同再去做傻事,陈书记不得不就此下了禁足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