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玄凌指了指帝简,“她愿意就可以。”先当初教一个帝简,她都嫌麻烦。
金如放双眼发亮看向帝简,帝简伸出一个巴掌,“五包蜜糖麻花!”
“成交!”金如放生怕别人反悔一样,压根没听清楚对方说啥,反应过来,下巴差点掉地,蜜糖…麻花。
帝简露齿一笑,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看金如放就像那裹满了蜜糖的麻花,甜的闪眼。
景枝则后知后觉,慢慢反应过来…这能学这本事?
“景枝谢小姐,谢姑娘。”楼主这会的主家好生…大方!
换好衣服,有帝简留在府中,玄凌很放心,一身男子月色长袍换好,又整理了一下,手中一柄玉箫,好一个风流倜傥的俊朗小公子。
出了西门,上了等在那的马车,金如放也跟着上了马车,他其实很好奇,为何她不带帝简,而带他,今夜之事,费了这么多功夫,应该是极为隐秘的。
“小姐,去往何处?”
转动手中玉箫,挑开车窗看了看夜色,“扶风馆。”
赶车的和车里坐着的金如放同时以为耳朵出问题了,扶风馆?那不是…帝都最有名的风月场所…
里面全是小官,也就是男风场所。
金如放压下心跳,洋装淡定的挑起车帘吩咐了句,“去扶风馆。”
赶车的全辛挥动马鞭,不用楼主说,他已经听到了,据主子说,这主家不是个小姐吗?恩,听闻扶风馆的小官,也是服侍女客的,只是至今,从未听闻过有女子堂而皇之的进入扶风馆,怪不得女扮男装。
扶风馆在帝都夜里最热闹的南城,从这过去,有些路程,一路上,马车内特别安静,这安静的气氛让金如放有些不适,他觉得,他还是适合赶车。
这人明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闭着眼坐在那,就有一股子无形的威慑力,以前没这么近单独共处还没察觉,这如今才感觉到。
“是不是好奇为何不带帝简?”
嗯?解惑?“确实有点好奇。”金如放也是老实。难得人家自己提起。
“因为帝简那丫头人如其名,简单,有些事见多了反而不好,她不懂掩饰,这帝都水太深,稍有不对,就会让人瞧出点什么。”所以,帝简从不知道,这十六年,她下过多少次点苍山,也从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其实,帝简反而成了她的保护伞,谁能想到,她身边最信任的丫头,竟是一张白纸,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套出些什么话,都是百搭,顶多,就是她们之间玩的一些游戏。
比如下棋!
当初,晨曦教她功夫,就是希望她能时时跟在她身边保护她,可是,那帝简的心性,越是相处,越是不想她染上这些色彩,现在这样子,就挺好。
那么鲜活、简单、纯粹,这些东西,是她这辈子,从出生就注定要抛弃的,所以,不舍得吧。
金如放若有所思,她这话,一是告诉他原由,而是点醒自己,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管好自己的眼睛耳朵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