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您搞的这么严肃神秘，出什么事了？”赵掌柜问着还朝吴羡和安歌这一对少年少女看了一眼，并不认识。

“我为什么来找你，我不信赵掌柜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余山清肃声说道。

“哎呦，瞧您这话说的，我是个卖古董的，又不是算命的，哪儿猜到您老大驾光临的意思啊。”赵掌柜依旧是笑脸相待，一点不介意余山清的冷言冷语。

吴羡佩服，不亏是生意人，一口一个您老您老，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多半已经猜到余山清是来秋后算账的，却始终态度良好，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余山清看到他如此低眉顺眼，来时的气都消了大半。

可惜余山清看人看的清楚，不是很吃这套，朝着安歌一伸手。

安歌懂事的把包里装着笔洗的盒子拿了出来。

吴羡注意了下赵掌柜的眼神，果然在看到熟悉的盒子时眼神顿了一下，心虚一闪而过。

余山清接过了安歌递来的盒子，转手就扔给了赵掌柜：“赵掌柜，这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

赵掌柜手忙脚乱的接住了盒子，打开一看，嘶了声：“余老，这不是您上个月从我这儿买走的青花瓷笔洗吗？这么贵重的宝贝，得亏我接住了，不然吧唧摔在地上，我得心疼死。”

好家伙，真会演，要不是吴羡知道这是货真价实的赝品，肯定被他的演技给骗了。

余山清冷哼：“一个赝品，也值得你见多识广的赵掌柜紧张。”

赵掌柜的笑脸一僵，笑意渐渐从眼底褪去，只剩下皮笑肉不笑了：“余老，您这儿说的哪里的话，我古朝斋的招牌在整个古董行都是名列前茅的，还从来没有人从我这里买走过假货。”

“是么？”余山清冷笑：“那这个赝品你又怎么解释？当初我买的时候你可是承诺过绝对是真品的，出于对你们古朝斋的信任，我都没有找人验货。你倒好，给我一个赝品。我拿这个赝品送人，幸好人家小兄弟心胸宽广没有生气。我余山清的脸就任由你赵掌柜打了吗？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不会善罢甘休。”

赵掌柜闻言立刻看向了吴羡，他原本并没有在意这个少年，但余山清的话让他对吴羡刮目相看，询问道：“小兄弟，这么说，青花瓷笔洗是赝品这话是你说的？”

“嗯。”吴羡点头。

赵掌柜的神色一寒：“小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这是赝品就是赝品了？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吴羡肯定是拿不出来的，他毕竟不是真的懂鉴宝，换成葛老的话，肯定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的话就是证据，我说是赝品，它就不可能是件真品。”吴羡气质沉稳，说话不似一般的少年，莫名给人一种权威感。

赵掌柜被他唬的一愣，但一秒就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小兄弟，你恐怕是个外行人吧。就算是内行人斗口，也得把赝品说个一五一十来。仅仅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恕我无法苟同。”

说完又对余山清说道：“余老，古朝斋的名誉你不信，非要信个毛头小子，您让我说什么好呢。”

“呵呵，赵掌柜，他可不是无名的毛头小子。”余山清说道。

“哦？”赵掌柜眼睛里折射出不屑：“您恕我眼拙，在古董行，我还真没见过这位小兄弟。”

“那你真是眼拙了。”余山清回怼：“这位吴羡小兄弟，是葛老斋葛老的高徒。你质疑他的眼力，等于在质疑葛老。他的话不权威，葛老的话，够权威吗？”

赵掌柜瞳孔一缩，被惊了一下：“葛老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