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找人算账,也得找他们家大人。
眸光一转,正好看到二房的屋子里,花氏的脸在门后一闪。
她冷着脸,大踏步地走了过去。
站在门边,她扬声道:“二婶,我知道你在家。你若不出来替你儿子给我妹妹一个公道,就别怪我动手了。”
花氏心肝一颤,想起她对付王癞子他们的那些手段,有点害怕,又不敢出来。
谢悠然见她装死不出声,当下冷笑一声,一把抓住见势不妙正要逃跑的两小兔崽子,扬起手,对准他们的屁股就打啪啪两声了下去。
她下手不轻,双生子疼得嗷嗷叫了起来。
花氏终于冲了出来,一把将儿子从谢悠然手里抢了过去,又惊又怒道:“大丫,你有病啊?你干什么打我儿子?”
“打你儿子你心疼了?”谢悠然挑眉,“那他们打我妹妹,我难道不心疼吗?”
花氏抢白,“你别血口喷人,他们哪有打三丫?是你家三丫自己没站稳摔倒的,关我儿什么事?”
谢悠然点头,“这么说,当时你也在场?”
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欺负三丫,眼睁睁看着他们把三丫推到了石头上也不管?
很好,这一家子没良心的东西,她也不必跟他们客气了。
花氏语塞,随即又梗着脖子道:“我儿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家三丫那么不经推?”
谢悠然气笑了。
花氏这理论,就跟现代某些键盘侠的观点一样,被人强歼了,不怪强歼犯有多可恶,反而怨人家穿得少。
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此处的强歼犯不是错别字,实在是因为原字打出来要被和谐,所以只能用这个歼字代替,大家凑合看吧。)
“二婶,你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吧?”谢悠然冷冷道,“是你儿子逼着我妹妹给他们偷秋梨膏,我妹妹不答应他们就动手,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你们就是这么教育儿子的?”
花氏护着两儿子,争辩道:“我怎么教育儿子不用你管。你们家做了秋梨膏,不拿来孝敬爷奶叔婶就是不对。再说了,你们家做了那么多秋梨膏,卖了那么多钱,我家传宗耀祖吃你一罐又怎么了?别当我们不知道,你连西风家和二牛家都送了几罐过去,那韩猎户家更是不知道送了多少,你连对外人都那么大方,我们可是你正儿八经的血亲,你连个味儿都不给我们尝,大丫,你说你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敢情还是为了一罐吃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秋梨膏是她做的,她想送谁就送谁,还要经过他们的允许吗?
更何况,口口声声说血亲,自己做出来的事,又哪点是血亲做得出来的?
这么不要脸的话,亏她花氏说得出来。
“不就是一罐秋梨膏吗?”谢悠然冷笑,“行啊,你们想吃,我送你们一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