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罗春花也道,“我们在牢里也没受什么苦,你给我们捎了御寒的衣物,我们也没冻着,你千万别过意不去,这事儿谁也不想的,好在咱没事,就是老天有眼,以后啊,咱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张桂花道:“不是老天有眼,是咱大丫有本事,要不是她查出了那人的真实死因,这会子咱还在牢里呢。”
“对对,”罗春花道,“大丫,多亏你了。听说你为此还把方子献出去了,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二牛也附和道,“好好的生意,就这么黄了,真是令人气愤,都怪那人,知道自己有些东西不能吃还出来瞎吃,这回好了,把自己吃死了吧?活该。这种人,死八百回也不过分。”
王栓子叹了口气,“唉,咱穷人可真命苦,好不容易找着个挣钱的门路,又被人给搅了。”
自家婆娘本来在谢家帮工,一个月还能拿三百文钱的,一年下来,也能有个三两银子,出了这事,卤煮面的方子也被公开了,那些大酒楼小饭店的,还不得都照着这个方子去做?家家都会做卤煮面了,他们这面摊哪里还能出?
谢悠然从兜里摸出两个荷包,给两朵花一人塞了一个,道:“这是我家的一点小心意,就当是给两位婶子压惊的,你们别嫌弃。”
两朵花掂着那荷包沉甸甸的,里面估摸着得有二三两散碎银子,于是忙道:“这可使不得,我们哪能要你的银子呢?出了这种事,你也不想的,如今面摊受了影响,你又赔给了那家人不少银子,我们可不能再要你的钱了……”
“就是,”二牛和王栓子也道:“大丫啊,你看你这奔前奔后的到处打点,也花了不少钱,家里正拮据着呢,还是收回去吧。”
“不,”谢悠然执意要给,“听我说两位婶子,一码归一码,你们若不是给我做事,也不用受这牢狱之苦,家里人也不用跟着担惊受怕。这点银子就当是我给两位婶子的补偿,你们要是不收的话,我这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了。”
两朵花无奈地对视一眼,“你这孩子……”太仗义了。
谢保顺走过来道:“你们就收了吧,这是孩子的一点心意,你们要不是替我家做事,也不会被牵连进大狱,这银子,理应收得。”
两人只好将荷包收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大丫,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婶子们还愿意帮你干活,不要钱都行。”
“好嘞,”谢悠然笑道,“以后我需要人手的时候,再请两位婶子来帮忙。”
大家说说笑笑着,往他们投宿的那家客栈走去。
打了水,让三人好好洗漱了一番。
梳了头,刮了胡子,换了干净的衣裳。
谢悠然请大家出去吃了一顿饱饭,喝了一碗热茶。
饭后,任非宇留坐了片刻,就告辞了。
大家也准备回村。
谢家的马车很宽敞,当初韩墨辞让二牛打造的时候就照着可以送货架的标准来的,所以,八九个人坐了进去,竟也一点都不挤,还有富余。
二牛这还是第一次坐自己亲手打造的马车,坐在里面心里美滋滋的,左摸摸右摸摸,末了满足地道:“坐自己打出来的马车,就是舒坦。”
大家都笑了起来。
一行人坐在马车里,说说笑笑着,欢声笑语飘了一路。
外面赶车的韩墨辞,听着马车里传来的愉快的笑声,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