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魏县令那边给点力,能早日把这只黑手揪出来,否则,大家都心里不安。
黑暗中,她叹了口气,翻了个身。
二丫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姐,作坊没了,和祥顺斋的生意,咱还要继续吗?吕少东家那边,你怎么交代?”
当初,他们的契约可是签了一年,如果他们违约,是需要支付一笔庞大的违约金的。
谢悠然没想到她还没睡着,不由怔了一下。
“没事,这些交给姐来处理,”她安慰她,“你别操心了,早点睡吧。”
“嗯。”二丫轻轻地应了声。
但很久都没有听到她像三丫一样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可见她并没有睡着。
谢悠然不禁无声地苦笑了一下。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二丫不过才十二岁,搁现代,十二岁的孩子还在读小学,懂什么?
可这孩子,却被窘迫的生活给催早熟了,早早地担心起了家里的生计问题。
二丫,懂事得让她心酸,却又欣慰。
“放心吧,你担心的这个,在姐姐这里根本不是问题。”她笑了笑,道:“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嗯,我相信姐姐。”
“睡吧。”
“好。”
夜色深沉,窗外漆黑得没有一丝亮光,偶尔听到村中传来的犬吠声,为这夜添了几丝动静。
第二天一早,谢悠然去了韩家。
“韩叔早。”
韩青山正在灶房里熬粥,看到她,笑着道,“大丫,这么早啊?”
谢悠然道,“嗯,我来看看墨辞的伤,顺便给他换换药。”
韩青山道,“哦,那你去吧。”
谢悠然走到韩墨辞门前,叩了叩门,道:“墨辞,你起来了吗?”
“等一下。”韩墨辞闻声赶紧把床上乱七八糟放着的衣服裤子收拾起来,然后趴回床上。
“你进来吧。”
谢悠然推门走了进来,“墨辞,过了一夜,你该换药了。”
说着熟练地从他的床头柜上拿过大夫配的药膏,准备给他换药。
韩墨辞有些扭捏,“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谢悠然翻个白眼,“你背后长手了?”
韩墨辞俊容微红,“我叫我爹来就行了。”
谢悠然知道他是难为情,于是掩唇一笑,道:“得了,你别矫情了,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有见过?”
中了一日尽的那晚,他发着高烧,还是她脱了他的衣物给他物理降温的呢。
后来,他又嚷嚷着冷,她还脱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他的被窝,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只不过,事后她不好意思,就没有把这事告诉他罢了。
“每个地方都见过吗?”韩墨辞咀嚼着这句话,然后,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面某处看了过去,神色也带着几分似有所思。
谢悠然顺着他的视线望下去,然后,她的脸华丽丽滴红了。
“你看哪儿呢!”她娇嗔道,“谁看你那儿了。”
此言一出,两个人都闹了个大红脸,彼此都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