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片刻,又开始狡辩,“我不知道美食坊是被谁烧的,跟我没有关系……”
谢悠然冷笑一声,“还想狡辩是吧?墨辞。”
韩墨辞收到示意,手里匕首横着一划。
“啊……”王癞子惨叫一声,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流了下来。
“真的不是我啊……”他还在做垂死挣扎。
“不是你?”谢悠然冷笑,“王癞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你以为我能找到这里来,手里没有掌握你犯罪的证据吗?实话告诉你,早有人把你出卖了,不然我怎么知道高满才跟你同流合污,又藏在了你这套宅子里?”
王癞子冷汗涔涔,“这,这……”心里暗骂是哪个王八羔子出卖的他!
“还不肯承认?”谢悠然冷笑,“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说着,冲韩墨辞示意:“墨辞。”
韩墨辞手下一用力,匕首扬起了一片血雨。
“啊……”王癞子惨嚎,捂着脖子痛得嗷嗷直叫:“我说,我说……”
一旁的高满才简直吓尿了,哆嗦着,心里只有几个字:太凶残了,真的太凶残了……
却浑然忘了,自己下令放火烧人的行为,比这凶残百倍!
谢悠然满意点头,果然,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主,简单粗暴的使用武力才是最正确的方法。
她搬了把凳子,坐到一旁,好整以暇地翘起了二郎腿,懒洋洋道:“说吧,老老实实的交代,否则……”
“我交代,我交代。”王癞子额头直冒冷汗。
韩墨辞收了匕首,膝盖冲他的后腿处一顶,王癞子就噗通一声,朝着谢悠然跪下了。
“我说,我全都说……”
男人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的全都招了。
原来,他装伤去谢家讹钱不成,被谢悠然杀了锐气之后,自觉没脸在村里呆了,于是便日日混迹于镇上的赌坊。后来,又被狐朋狗友带着,跑去了城里混。从而认识了一枝花和高满才等人。
得知他被一个小姑娘给收拾得连家都不敢回,王癞子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才生起了要报复谢悠然的心思。
但玩又玩不过,打又打不过,不能来明的,就只能来暗的了。
一日醉酒过后,在一枝花等人的怂恿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领着两个小弟一把火烧了美食坊。
他们是后半夜点火的,其时,夜黑风高,大家都睡得很沉,加之他们又泼了桐油,所以火势很快就起来了。
事后他们仓皇逃亡八里庄一枝花的家,在那里躲了一阵子避风头。
几人钱财花光,便起了仿造谢家点心开黑作坊赚黑心钱的念头。
然后,由高满才出面,到处去骗穷人家的孩子来做工,一枝花负责监督他们做活,王癞子自己藏于幕后指挥。
按他们的说法,这种分配利于人们不会怀疑到他们跟谢家有关,如果是由王癞子出面张罗这些的话,很容易被谢家人盯上,从而顺藤摸瓜,牵扯出火烧美食坊的事。
他们很快便藉由黑作坊生产的黑点心,赚到了第一笔昧心钱,之后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