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丈夫和儿子起早贪黑,又是去采石场砸石头,又是忙自家地里的活计,累得短短时间就瘦脱了相,刘氏心疼不已。又看着二房那一家子,打着照顾病患的借口,天天窝在家里等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个月父子俩辛苦挣来的钱还要被花氏要了去,刘氏恨得心在滴血。
为此她抗议过,可,花氏一撒泼,老爷子和谢保安便都不吭声了。
刘氏气得差点吐血,提出了分家的想法,奈何,家没分成,反倒被老爷子训斥了一顿。
有时候刘氏真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省得活在这世上受窝囊气,可一想到一双儿女,又犹豫了。
最后,只能以泪洗脸,艰难地生活。
可没想到,最后还是早已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大房看不下去,伸出了援助之手。
看着这些吃食和银子,刘氏感动得泪水长流。
“红梅,要记住大伯一家的好,尤其是你大姐姐。”她抹了抹眼泪,叮嘱女儿。
谢红梅重重点头。
娘俩并没有先动这些吃食,而是等着父子俩回来。
东西刘氏先藏好了,省得二房那几个吃货闻着香气寻了来,到时候,他们一家子恐怕连点骨头都捞不着。
直等到天擦黑了许久,花氏也去灶房做了夜饭,二房一家子先吃了歇下了,谢保安父子才姗姗迟归。
父子俩都累得脚步虚浮,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谢红梅忙打了水进来,给爹爹和哥哥洗了脸洗了手。
“有什么吃的没?赶紧摆上来,快饿死了。”谢保安摆摆手,瘫在床上连动都不想动。
谢天赐也是饿得头晕眼花,晒得黝黑的脸上那双明亮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明显。
“娘,是不是还没做夜饭?”小少年沉默了片刻,问。
往日这个时候,娘和妹妹已经将饭食摆上桌子了,今天还没有,想必是没做。
“做了做了。”刘氏赶紧去灶房把煮好的粥端了进来,然后朝女儿使个眼色。
谢红梅会意,跑到门边探头望了望二房方向,见没什么动静,赶紧关了门,上了栓。
谢天赐被妹妹这动作给看得有点呆愣,“怎么鬼鬼祟祟的?”他问。
谢红梅神秘一笑,伸出食指“嘘”了一声,一人盛了一碗稀粥。
刘氏这时已经将藏好的鸭子给拿了出来,喜滋滋地道:“今天我们吃顿好的。”
闻到那香气,谢保安蹭地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父子俩看到那鸭子,眼睛都直了。
“这是哪里来的?”谢天赐惊喜地问。
刘氏迟疑了一下,道:“里长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