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弟……”黑暗中,一道凄惨的声音响起。
杜修竹目光一缩,他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策马狂奔的手下,沉声问:“听到后头在喊什么了么?”
“督主放心,属下听到了,回去立刻让人去查。”
杜修竹忽然出手,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匕首捅进了此人的胸口。
“咳咳……”杜修竹咳了几口血出来,他将人推下马,自己捂着肚子策马狂奔。
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流了出来。
杜修竹的意思开始模糊。
“督主……”
终于,又看到了几个来接应他的人。
“赶紧撤离……一刻不留……”杜修竹下达了命令之后就彻底地晕了过去。
悬崖边。
刘强撕心裂肺地趴在地上,盯着黝黑如兽口的深渊哭着。
江鸿远如果不是因为要救他,那一刀已经把黑衣人杀了。
就是因为他分神去接住自己,让对方跑了,而疯马也彻底失去控制,冲向岩壁。
江鸿远将他摔了出去,自己也被马腿踢中,飞下了悬崖。
天亮了。
县衙的大门打开了。
又有一个杀人案,公堂外很快就围满了百姓。
靠山村的人也都赶到了地方,位置占得很好,就是公堂外最近的位置。
开堂了,林晚秋也来了。
审讯很顺利,徐浪跟上次那个龚鹏一样,县太爷怎么问他怎么说。
认下了抢人杀人的罪名。
听他认罪的那一瞬间,徐开山摇摇欲坠。
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范氏嚎啕大哭,“咆哮公堂,来人,把范氏拉下去打十个打板!”
范氏被人塞了帕子拖出公堂外打板子,两板子下去她的屁股就见血了。
徐家人见状顿时哭都不敢哭了,嗓子跟被人捏住了一样。
县令惊堂木一拍,判徐家赔偿林家一百两银子,另外要将林金宝还回去。
林发才和许氏边磕头边高呼青天大老爷。
半天,这个案子就结了。
王通宝乘机带着全村人跪求县令将靠山村的村长换掉。
如林晚秋所想的那样,徐浪杀人,徐家抢人,只要这边儿有人提醒,县令就一定会将徐开山的村长给撸了。
王通宝顺利当上村长。
当县令宣布退堂的时候,忽然有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高呼冤枉。
“你有何冤屈?”已经站起来准备走的沈县令又坐了回去,让人把跪在公堂外的老人带进公堂。
老人在公堂跪好,然后将怀里抱着的木头盒子双手捧上头顶。
“草民状告鸡公镇里长伙同鸡公镇镇公所捕快徐滔,他们仗着权势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杀人霸产……
这两人为了霸占小老儿的暖房,虐杀了小二老的女儿……又毒打小老儿,逼迫小老儿签下售卖契约……
这木盒子里装的账簿就是证据,还请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