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夜皇终于无路可退了。即使现在通知颛灵，让他绕过重重险境救自己，也是根本来不及了。

“后悔么？”

夜皇闭上眼睛，唇角浮起一丝轻蔑的冷笑，“呵……何必后悔？”

三界之内，无人能知晓未来。哪怕是擅长推演一道的颛灵，也没办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无论如何选择，都无法预料到结局。

但是……至少在那一刻，他不可能对身为洛笙师父的乾元圣母见死不救。即使早知道自己的下场，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

要怪，似乎也只能去责怪命运的无常。

每一次，在他将要触碰到她的瞬间……都会在咫尺之遥错过！

“魔君夜皇……”

承影太子眼神冰冷，宛如死神一般缓缓逼近，“怎么，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呵……”

夜皇只是随意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对他而言……除了洛笙与颛灵之外，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一般无二的敌人。无论栽在谁手中，都只有一个下场。

“多行不义必自毙，天道有轮回……”

承影太子一把攥住他的前襟，狠狠一拳砸了下来，“你这作恶多端、该千刀万剐的杂碎！”

“今天，我承影就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

夜皇不闪不避，紫瞳中闪过了一丝轻蔑的嘲讽。

什么是天？

什么又是道？

所谓天道，不过是世人仗之行凶的借口罢了。

生而为仙，不过是披着一层正义无比的皮囊……比起他这个魔君，又要高贵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