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修士，大都是自私自利之辈。以自我为中心、利用天下万物为资粮，只为自身潇洒快活。

像他这样，真正能为他人付出一切、以真心交换之人……又能有几人？

“你确定吗？一旦决定，就不能再回头了。”

“别废话了。”

夜皇轻蔑地嗤笑一声，风轻云淡，“有，还是没有？”

“的确，有一种方法。”

九天玄女沉默了一下，“不过，这是有风险的。一旦失败，你的意志就会迷失，陷入永眠之中。”

“风险么？”

夜皇不屑地笑笑，“如果是针对意志方面……那么，我还算有几分把握啊。”

的确。

执念越坚定，意志力就越惊人。以他对洛笙的深情与愧疚，意念之强大，定然是无比之坚毅。

“轮回海。”

九天玄女终于松口了，“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都潜藏着所有轮回的记忆，被称为‘轮回之海’。”

“那些忘却的记忆，并非真的消失了。而是沉浸在轮回海之中，化作碎片、汇成无尽洪流，被永久尘封。”

“如果能成功穿过轮回之海……那么你所忘记的一切，都会回想起来。”

在神念中，她也把闯过轮回海的方法告诉了夜皇。也幸亏是九天玄女，活得岁月足够漫长，才知道诸多上古秘辛。

“闯过轮回海是么……”

夜皇神情不变，眸色却变得暗沉下来。

他最后凝望洛笙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转告她，等着我……乖乖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