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虽然夜皇的名声不怎么样，洛笙却是素来守信之人。只要不做错事，时限一到，他们还是有望恢复自由的。

嗖！嗖！

两道身影消失。

“看，玄女做的比你好呢。”

洛笙剥开一瓣仙果，送到夜皇唇边，“有她坐镇，众多仙帝没有一个闹事。天界一方稳定得很。”

漫长岁月下来，九天玄女的威信确实很高。虽然对洛笙质疑者甚多，但至少从表面看来，目前还算比较平静。

倒是魔界这边，各方魔帝，都是怀着不满而来。毕竟夜皇崛起得实在太快，根基不稳，已经引来数名魔帝挑衅了。

“切。”

夜皇哼了一声，不爽地道，“那又怎样？给我百年时间，未必会比她差到哪里去！”

“好啦，别这样。”

洛笙无奈地轻轻一笑，摇了摇头，“难道，你真的想一直这么下去么？永远都不原谅她？”

“原谅？我为什么要原谅她？”

夜皇嗤笑一声，“这种女人……呵，她已经习惯高高在上了。我的原谅，她怎么可能在乎？”

洛笙无奈。

其他任何事，夜皇都会尽量去迁就她。唯有这一件事，是他心底的隐痛，连她都触碰不得。

一千五百多年前……

第一次听到，自己真正的身世之时。他眼中的暴虐散去，化作茫然和不可思议，还隐隐有着一丝渴望。

孤独的灵魂，多么渴望能找到一个归宿。

那一刹，在他心底，是多么希望听到九天玄女的认同。

如果……

如果那个时候，九天玄女能看着他的眼睛，承认下来的话……

之后的一切，或许，都不会变成如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