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遇见你、能和你们一起并肩战斗……”

青色真龙昂起巨首，眺望远方，目光苍凉而又无比平静，“对我来说……已经是了无遗憾的一生。”

“小青……”

下意识地，洛笙伸出了手。

她想要去抓住什么，然而这一刹，那无形的珍贵之物却从指尖流逝了。

仿佛沙粒一般……抓得越紧，流逝得就越发迅速。

“嗯，是该告别了。”

小青龙抬起巨大的龙爪，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洛笙的头顶，“好了——娘亲，就让我来照顾你一次吧！”

“等等……”

话没有说完，周围忽然涌起了一阵虚空波动。那波动虽然很温柔，但洛笙如今虚弱至极，根本无法挣脱出来。

“再见了，娘亲。”

隔着层层虚空波动，洛笙和小青龙最后对视了一眼。那双金色的眼瞳安安静静，像是镜子，清晰地映照出了她脸上的泪痕。

“哗——”

下一瞬，洛笙已经出现在另一片虚空中。夜皇早已得到小青龙的传音，黑暗之刃化为绕指柔，一把将洛笙揽入怀中。

“阿笙。”

感受着洛笙虚弱的气息，夜皇眉头一皱，心痛如绞。不再和狱炎之主硬拼，立即遁入虚空，抱紧了怀中的少女。

“怎么样？你……没事吧？”

“……”

洛笙只是轻轻摇头，没有说一句话。她看着前方，看着那头长达百丈的巨龙身影，感觉到了无比的苍凉和陌生。

不错，天下无不散之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