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果脸通红地双手掌心包住重点地方,虽然已经晚了,叫他看光。
那身手术服仍旧没换的男人,立在门口,高大身形掩住门缝。
他视线看着像是没多少波澜,震惊过后皱眉,喉结轻动,“sorry,不知道有人。”
值班室通常医生们混着用。
男人手臂一动,拉动门把手,长腿退出去。
安果观察着他那双湛黑的眼底,究竟是真的无波无澜,看见女人的身体也毫无想法还是在掩藏?
这人高深莫测,也善于隐藏。
她又想起在他着吃的憋,而安雪却吃得那么开,天天跟在他后面温医生叫的欢快。
不是对女人没感觉吗。
对安雪好态度又是几个意思?
几番情绪翻涌,她在思考之前大步朝人走过去,在他愕然来不及做出反应时,拖着他结实的手腕把他拽了进来,逼着他就把人堵在了关住的门板上。
一高一矮,一个衣衫整洁,一个双手捂着自己的一对东西,一个茫然俯视,一个不怕死地抬眸。
太近了,气息在干燥中交/融。
女人的香气在鼻息下,一阵一阵,清淡又消散不了。
女人白皙的肌肤,女人青黑发亮的长发,张开手臂而凸出的那么小点细弱却很精致的锁骨。
女人鼓起的双手,顶着他的胸膛。
气息难以再平静。
温谨怀皱眉,下意识舔了下薄唇,他自己没发觉,冷着嗓音沉下脸:“安果,你要干什么?”
她索性放开了去了。
一挺,又离他更近,笑颜明媚那双眼眸像含了水雾,烟波浩袅,一圈圈的水纹漂亮荡漾开,慢慢地挪开自己的一只手,于是,…直接接触他的衬衫,压得变了形。
男人眉宇更皱。
她笑着抬手,指尖抚了一下他的衬衫纽扣,“听说温医生你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的,我就特别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对女人没一点反应一点感觉,还是……装的?”
说着,纤细五指迅速抓起男人的大手往自己身上那处按。
“你……”男人五官紧绷。
活了三十四年,温谨怀没有被女人这样对待过。
身边的女性,或者像爽儿那样可爱精灵,或者是萧雨柔那样有点小女人脾气,剩下的女性朋友或知己,各个都很保守懂礼。
生在温家,母亲那一边的女系更加淑媛得体。
他知道有很多女孩喜欢自己。
他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优越的感觉,走在医院,来往的目光他素来无视。
小护/士们顶多脸红害羞,这样反而很可爱。
面前的这个女人……
她这是在干什么?
安果觉得自己这张脸已经在不要的路上了。
凭着胸腔里那束怨火还没浇熄,把他的手强行拉了过来,男人葱白修长的指尖在光线下蜷曲的姿态很是僵硬,像是被吓住了一样。
那样一双干净的手,掌心触到了她的正中间。
安果身子微微一缩,自己也难受僵硬。
她抬头,水眸生火,有着难言的羞耻,本是气怒看他。
却意外看到他隽雅五官上的表情,清润白皙的脸色有些铁青,脸部线条绷得又硬又冷,双眉斯文地拧了起来,他面无表情,湛黑眼底暗涌沉沉,有一丝地惊惶无措。
手在她身上,五指僵硬张开,那弹钢琴般的漂亮男人手指,微微有些抖。
像是干净清秀的书生被老狐狸精欺负了一样。
他那么不言不语,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