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宫信楞了一下,表示不信道,“你是他的人,当然肯为他说话了,我要是他,肯定不会把李玥然拒之门外,拉拢还来不及呢。”
“就算那样会把别人牵扯入危险当中,也无所谓吗?”
宫信瞳孔微张,陷入了沉默。
“王爷五岁时,母妃去世,被过继到当今太后膝下,寄人篱下,看别人眼色行事,导致他最后形成了一种孤僻的性子,所有今日站在他身边的人,都是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慢慢融入了他的生活。”
他说着,又是一声叹息,“我还记得,戍守边疆时,他十三岁,众多将领不服他,他便一人一枪,去截断敌军后方。”
“一人一枪?哇塞,就一个人,不是去送死吗?这李珺焱怕不是想不开?”
“其实当时,只要他肯开口,至少有一千将士是愿意跟随他的,但是他不愿开口麻烦别人,就孤身一人去了。”
“然后大败敌军,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封得银枪战神的名号,我说的对吗?”
宫信靠在树干上,两眼一翻,嘴里似是念经一般说道。
“不,不是,”洪林展颜一笑,“他当时差点死了,是我拼死把他救回来的。”
“什么啊?”宫信切了一声,嘴里低声嘟哝一句,“没那金刚钻,还揽那瓷器活,这人不是疯了吧……”
“不过,仅他一人一枪,杀了敌军上千人,大挫敌军士气,才让我们轻松胜了。”洪林一眨眼,从回忆当中抽回,“所以,你觉得,这样一个人,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让别人陷入危险吗?”
宫信嘴硬道,“还算是条汉子。”
“出动神机营,我相信,也是他被触碰底线,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如此做法,不过,他既然敢做,那么也差不多想好了后招,不必担心,我们能做的,只是随时听他召唤。”
“给小爷说这干嘛啊……”宫信撇撇嘴,心中某处隐隐有被融化的迹象。
洪林伸出大掌在他肩头用力拍了拍,“别再记恨王爷了,你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才保住了你这么一条血脉,好了,洪大哥去忙了。”
“就恨他、就讨厌他!谁管得住小爷吗?”他自言自语着,声音越来越低,脑海中有些混乱,抬手一拳打在树干上,一跃遁走了。
洪林敲开了静灵房门,看着还守在床前的李珺焱,抬步上前,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静灵,“王妃情况还没有好转吗?”
“好转了,脸色比早上看着好多了。”他俯身帮静灵整理被角,“老先生说了,她身子太虚,得几日慢慢恢复,到时候,自然就会醒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眼底浓浓的担忧一分都没有减少,可见心里并没有面上表现的那般轻松。
洪林又道,“靖王殿下方才来过了,被属下挡了回去。”
李珺焱一手支在床沿,揉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让他回去吧,睿王府风波将至,本王不想牵连他与婉妃,对了,常乐呢?本王回府之后,就没有看到她了。”
洪林一抱拳道,“常乐公主中午出去之后,再没有回来,可要属下派人去寻?”
“暂时不必,那群护卫军可有下落?”
“只在城郊一处悬崖下寻到了几个尸首,剩下的人还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