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步逼近,一片阴影笼罩在静灵面上,强大的压迫力导致周围空气凝滞,几乎叫人窒息。
台下李珺焱两眼倏地紧缩至针眼大小,脸上如罩九尺寒霜,身后紧攥的拳头捏的咯嘣作响。
静灵眉头一沉,“方才跌落台下,你已经没有资格比赛了。”
“资格不资格的,方才裁判说的话你耳聋没听到吗?”
掌风立马朝面颊袭来,静灵下意识侧身闪避。
才一动,那人立马收掌踢腿,一脚正中她小腹!
噗!
静灵口中飞溅几滴鲜血,直直的倒飞出去。
憋着一口气,快速起身!
“啪!”
方才她滚落的地方瞬间出现一只大脚,将台面一脚踏出个窟窿。
他口中狞笑着,大掌如蒲扇,左右开弓,妄图抓住静灵这只上蹿下跳的老鼠。
方才受了他一掌,此番剧烈动作,只觉胸口仿佛放了一块烧红的烙铁,每次呼吸都痛不欲生。
静灵闪避跃起,绕到他身后,一掌劈向他脖颈。
他脖颈粗壮,似是盘踞多年的树根。
她这一掌下去,他竟然毫无反应!
静灵脑海中警钟大作,正要撤离,那人却缓缓扭转过头,冲着她露出个诡谲的笑容,一伸手,攥住了静灵脚踝。
他桀桀冷笑,“这种程度,给洒家挠痒痒都不够!”
手上一用力,静灵整个人立马失去重心,任由他搓圆捏扁。
唰的一声,场中多了一道修长身影。
猿臂扣着那大汉手腕,脸色冷峻,看向旁边面如土灰的裁判。
“失去比赛资格的人,在这台上发生了什么,都与参赛人无关吧?”
那裁判哆哆嗦嗦的抹了一把头上冒出的冷汗,“这……”
“看来是无干的。”
“你是这臭婊子的……”
啪!
还不等他话说完,手腕上蓦地响起一阵清脆的响,顿时痛的浑身一麻,豆大的汗珠不要钱般哗啦哗啦直往下流,捏着静灵脚踝的手缓慢松开。
静灵松了口气,起身要带李珺焱离开,却被他抢先开口道,“你在下面休息片刻,我马上就来。”
静灵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下了台,朝着香包小姐方向望了一眼。
李珺焱一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着他的手腕,一张俊脸泰山崩于顶而面色不改。
“你方才,叫她什么?”
“怎么?你是她野男人?来找场子?你可知道我是……呃!”
手腕上的痛感再次强烈的几分,他冰冷的没有丝毫波动的嗓音再次响起。
“我问你答,不要说不相干的话,你方才,叫她什么?”
“婊……唔!”
一条手臂,几乎被人活生生拧下来一般,那人痛的面色涨红似猪肝,两眼凶凝着李珺焱,蓦地发了狠,“咔”的一声,自己卸掉了自己手臂,如同猎豹般忽然跃起,另一手从小腿处抽了匕首,直刺向他咽喉!
“你还不知道自己惹到了什么人吧?还在玩英雄救美的戏码,真是叫人作呕!”
底下香包小姐急的一声大叫,“住手!你这个疯子!我没让你伤他!”
那大汉已经完全听不见了,两眼猩红,只有嗜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