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竹唇上血色缓缓褪去。
静灵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出声问道,“怎么了鸣竹?不舒服吗?还是那个人也给你下了药?”
不应该啊,她在河边时候,分明给二人把了脉的,除了奇意,这两人并无异常才是。
为了以防万一,静灵还是伸手扣住他的手腕。
仔细把了会儿脉,只觉脉搏速度有些快,并无异常。
她凝眸定在鸣竹面上,“鸣竹,你老实告诉我,不会骗我吧?”
“怎、怎么可能!奇珥方才说的话,跟我说的一样啊,我怎么可能会骗灵儿姐?”
“真的?”
“真的……”
静灵又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见他并无异常,这才伸手将他拥入怀中。
“那就好,虽然你我并无血缘关系,但我可是拿你当亲弟弟看的,这天底下谁都可以骗我,但你跟李珺焱不行,日后若是让我知道了,我可绝不会放过你们两个。”
鸣竹心下“砰”的一跳,舔了舔发干的唇,“放心吧,我绝不会骗你的……”
话到了最后几个字,已然细如蚊呐,若不是如此近的距离,根本听不到。
静灵侧眼一看,见红月端着药碗往房里走,立即起身。
“这几日跟奇珥住在这里,我让红月给你二人收拾出来一间屋子,这几日学堂也不必去了,好好陪陪奇珥,日后我若不在了,你也算有个伴儿。”
“灵儿姐胡说什么呢!”
静灵冲他扬唇一笑,捏了捏他的脸,“别生气,人总会有死的那一天,我就随口一说。”
“那也不行!”鸣竹气鼓鼓道。
“好好好,那我一定长命百岁,陪你一辈子。”
“这还差不多。”
静灵进了屋,没一会儿,奇珥给赶了出来。
见着鸣竹在这边,顺势走了过来,坐在他对面。
“刚刚灵儿姐跟你说什么了?”
鸣竹也坐下,“没什么,就是问问我当时在河边发生那事的细节。”
“细节,”奇珥一手撑着下巴,抬眼定在鸣竹脸上,“说起这细节,我总觉得,那个女的,好像对你的态度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鸣竹放在桌下的手紧攥起,掌心沁出了些许汗。
“不知道,说不上来,”奇珥嘶了一声,“总觉得她好像认识你……你说,她会不会是看你跟我哥吵架,然后为了保护你,所以就……”
啪!
鸣竹一巴掌拍在石桌上,倏地起身,“听不懂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说完沉着一张脸转身就走。
“哎,我就这么假设一下,又不是真的,你生什么气啊……”
不管他怎么叫,鸣竹都似脚下生风,很快消失在了视野里。
到了晚上,宫信回来了。
才落在院内,就被静灵一声喝住。
“站住,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宫信身形一僵,知道逃不过,转身面向祝姚,“那什么,我就是去河边又转了转,没干别的什么事……”
“所以,查到什么了?”静灵举步朝他踱了过来。
宫信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心虚,“什么、也没查到。”
“去给我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三日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为什么啊!”
“宫信!你如此自由散漫,还好现在不是在皇宫,否则你早死千遍万遍!”
“你不也说了这儿不是皇宫,那我这样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