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貌岸然。
宁浅然心里冒出这个词。
她没想和薄林多说,转过头看车窗外。
这边都是些熟悉景色,宁浅然也知道,快到薄家了。
薄林有自己的心思,她一样有,从探视完母亲以后她就有这个想法了。
只要洗脱罪名,母亲就会安然无恙,财产也会如数回来。
她要查薄林,也只能从他近身开始,所以她才要进薄家。
快到薄家时,宁浅然问:“拜你所赐,我成了没了家的人,那么是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
薄林刚将车在前院门口停下。
“你想做什么?”他问。
宁浅然没吭声,她推门下车,薄林也随后,只是他刚下去,就听见宋漫漫嗲里嗲气的声音道:“唷,瞧瞧这是谁,什么都没了,就过来赖上薄家了啊?当初不知道是谁多大骨气,还要跟薄家断绝关系来着,现在还不是屁颠屁颠跑过来了。”
别说是常人,就算是他听了这声音,也有些嫌恶。
然后便瞧见宋漫漫针对地盯着宁浅然,挑衅意味十足。
宁浅然刚把行李箱拖下来,然后,牵着自家的小黑土下车。
“你说什么?刚刚叽叽喳喳地像只乌鸦说话,我没听见。”
陡然看见一只大型犬朝自己龇牙咧嘴,宋漫漫忌惮地往后退了退。
“你人过来也就算了,还带一只脏狗过来干嘛,把老夫人害了不说,还打算吓老爷子吗?”
“我家的狗脏?我怎么觉得是你这嘴最脏呢,上次录音器给你的礼物还不够是么。”
宋漫漫气得脸色变了变,便见宁浅然牵着的狗绳松了松:“信不信,我一松手它就会过来咬你?”
仿佛是为了映衬主人说的话,黑土还真的作势对宋漫漫叫了两声,吓得宋漫漫往后退差点栽过去。
“宁浅然你敢,这可是薄宅你还敢乱来?你有没有一点寄住的自知之明,薄二哥哥,她欺负我,你快为我做做主啊!”
宁浅然翻了个白眼。
得,白莲花又开始了。
薄林是这薄宅里最清楚宋漫漫为人的人,薄老爷子和他大哥会被蒙蔽,他不会。
薄林看也没看她,在一边拿手机对人通话,商议事情。
宁浅然:“说你白莲花,你还给我上演起绿茶婊来了?”
宋漫漫咬牙气道:“你不就只能在我面前威风威风么,你敢在这薄家怎么样?事发之前那么硬气,你妈妈进去后不还是秧了,结果还跑到这薄宅来,你有本事的就在这宅子里闹一出,在薄家人面前也威风,你敢么?”
宁浅然垂眸,慢慢将狗绳转了圈,然后若有所思地系到旁边矮树边。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难道我做了,你叫我爸爸?”
宋漫漫也是真气着了:“你要是能闹得薄家人都出来,我就叫你爸爸怎么着了,也要你有那个能耐!”
“那行。”
宁浅然懒洋洋地拍了拍手。
宋漫漫警惕地盯着她,想看她有什么花招。
在薄家闹,后果可想而知,闹得他薄家人都厌恶,这样才会更加觉得她宋漫漫好,先不说她宁浅然有没有那个能耐。
她都落魄到薄家了,量她也不敢轻易挑战薄家人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