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轶凡安静站在门口，他在看到唐青阑的惨状时，也差点跑过去，不过北翊辰的吼声让他冷静了。

他看向倒在地上不动弹的程芷月，走到她面前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鼻息，确定没呼吸后，才疑惑的看向唐青阑。

“她怎么死了？”宁轶凡冷声问，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糟糕。

唐青阑往程芷月那边看了眼，似乎很害怕，往北翊辰怀里缩了缩。

“是被我杀了的。”唐青阑声音嘶哑，害怕的望着宁轶凡，小声解释：“她要用绳子弄死我，我们起了争执，她的伤口是我用刀刺的，当时……”

唐青阑说了一半，见宁轶凡面色越发不对，她吞了口唾沫，不再言语。

见唐青阑被他吓到了，本就对他不满的北翊辰将人抱起来，冷眼对他说：“如果你想给你的老情人讨个公道来找我就行了。”

“宁总，程芷月说这把刀就是当初她杀死唐青阑的那把，今天我就交给你了，我和程芷月的恩怨，也算是两清了。”唐青阑拍了拍宁轶凡的肩膀，指着插在程芷月胸口的刀说。

有了这话，宁轶凡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更多的，还是对程芷月的愤怒。

他紧盯着已经变成尸体的程芷月，那双眼睛似乎要喷火了。

而北翊辰却不关心，他将唐青阑从里面抱出来小心放在车上，安抚了她一会儿，才下车去找赵司晨。

赵司晨在周围环视了一圈，走到北翊辰旁边，和他一起打量着这栋小屋。

“程芷月这女人还真是个疯子，竟然把坑都找好了，封敏没事吧？”赵司晨看向北翊辰，不放心的问。

北翊辰神情很严肃，他看着小屋，严肃的摇头，“情况不是很好，她身上好几处伤口，而且程芷月已经死了，敏敏那是正当防卫。”

“死了？”赵司晨惊讶的张着嘴，等反应过来后，又着急的抓着头发，“你知道我费了好大的力气吗，现在就这么死了，你让我怎么去和我上司交代？”

还是有些气不过，赵司晨放下狠话：“最好别让我发现她是故意的，否则不管她是谁的人，我都要她付出代价。”

看来这次赵司晨很生气，北翊辰也没拦着他，只是默默看着他，“我可以帮你找到她害死田北川的证据。”

这倒是个诱人的条件，赵司晨有些犹豫了，毕竟他虽然是个警察，可豪门中的事他了解的不多，如果能有人给自己证据，那最好不过了。

见他还在考虑，北翊辰又接着说：“而且敏敏是自卫，程芷月死有余辜，不是吗？”

赵司晨摸着下巴，继续琢磨着要不要再继续提几个条件。

“跟着程芷月来的那些人可以证明，程芷月确实想杀死封敏，封敏自卫杀死程芷月也没什么讲不通的。”宁轶凡走出来，语气冷漠。

见这两人都在帮着唐青阑，赵司晨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着，这让人陷入了更深一波的沉思。

“我想进去看看尸体。”赵司晨还存在一些挣扎。

在他进去后，北翊辰抱着手，警惕的望着宁轶凡，“既然人已经死了，那就是过去了，不要想着为难我的人。”

“我没要为难她。”宁轶凡失落的皱起眉，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刀，苦笑道：“如果当初我也那么及时，会不会结局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