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样一说,幽梦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垂着脸不说话。
“公主,你对栖梧送的东西怎就这么不爱惜呢?”他得寸进尺地凑上去,铁了心不肯放过她,偏要看清她难堪的神态,“公主果然不爱重栖梧,哪天你一个不小心,把我也丢了去?”
“你这话酸得我胃疼。”幽梦撇开脸,内疚地说道,“想着我也不是故意的,去白马寺那日都还戴着呢,后来离忧出了事儿,我整个人都昏天黑地的,回头再想起来时,发现步摇就不见了。”
原来是那天丢的?栖梧心下一抽,笑容瞬间僵住,也不忍心再逗她了,慢慢坐回了身去,换了体谅的口吻:“好吧,那如此说,那步摇丢得好,就当为你挡了一灾了,改日我再送你支更好的,你千万别再丢了。”
幽梦抬着眼角看过来,松了口气地淡笑:“怎么都好,你不生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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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送犯人的队伍已从相府启程,朝着既定的路线去了。
苏稚穿着黑色披风,周身包裹在黑暗里,半截诡魅面具透出一双阴森的冷眸。
那日在相府刑房,他用肢刑残酷折磨着左鲸鹏,齿轮转动,绳索扭伤筋骨,令他生不如死。
“我再问你一遍。”中途苏稚让狱卒停手,缓缓俯身,平静却阴狠地逼近过去,“名册在哪?”
左鲸鹏奄奄一息:“在……在临安送来的那批绸缎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