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50】二更(1 / 2)

第二局是巫术。

巫术又分白巫术与黑巫术,前者用来救人,后者用来杀人,在俞婉看来,南宫雁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自然不会比拼什么白巫术,果不其然,也不知南宫雁与御史大夫交涉了什么,御史大夫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须臾,御史大夫与太尉、太傅商议了一番,又前来过问了大帝姬与俞婉,可否接受黑巫术的挑战。

俞婉看向阿嬷,阿嬷冲她点点头,俞婉道:“接受!”

御史大夫道:“因黑巫术太过霸道,双方的巫师需保证不得伤及无辜,否则视作输。”

“好。”俞婉点头。

南宫雁也点头,表示接受。

御史大夫正色道:“那么接下来,请两位帝姬派出各自的巫师。”

出乎众人的意料的是,南宫雁这边排出来的竟然是国师。

国师公然替南宫雁出战,也算是变相承认国师殿与皇后有所勾结了。

俞邵青眯眼道:“胆子可真大,他就不怕坐实了皇后的罪名。”

赫连北冥淡道:“或许他们已经不在乎了。”

俞邵青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赫连北冥顿了顿,说道:“你留意弟妹与阿婉那里,万一有什么事,及时带她们离开。”

俞邵青道:“怎么?你还担心小帝姬会大开杀戒?”

赫连北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那个女人已经疯了,谁知道她若是输了会做什么。”

南宫雁输了就什么都没了,但南宫雁从没想过自己会输。

第一局是他们偷奸耍滑,接下来可没那么多意外了。

“怎么?阿姊是怕了吗?”南宫雁讥讽地说。

“大帝姬?”御史大夫催促地看向姜氏一行人。

力大如牛的月钩神色冰冷地朝前走了一步。

南宫雁眉心一跳,握紧了座椅的扶手道:“慢着!”

御史大夫转头看向她:“小帝姬怎么了?”

南宫雁看了眼一拳能把国师打飞的月钩,冷冰冰地说道:“这一局,不得使用武功。”

巫师与蛊师一样,都非习武之人,因此以往的大比中也没有限定武功,但既然小帝姬开口了,又既然有前车之鉴,三公自然不会驳回小帝姬的要求。

御史大夫正色道:“好,这一局,除了巫术,不得擅自动用其他。”

他话音刚落,月钩往旁侧一让,咧唇,露出一口小白牙!

只见他身后,一阵风都能刮走的瘦弱老者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就这老态龙钟的身板儿,正值盛年的国师能徒手把他揍到哭!

南宫雁气死了啊!

这都是一群什么家伙,怎么如此奸诈狡猾!!!

倒不是南宫雁不信国师的实力,而是如果有更省事的法子,她自然不会选风险更大的那个。

可眼下说什么都晚了,是她要求增加了这一规则,总不能让她出尔反尔。

南宫雁给了国师一个眼神。

国师会意。

南宫雁的意思是,不必留情。

事实上,国师从来就没考虑过对这几个家伙留情,尤其这位鬼族祭师,他曾是师父在世时的心腹大患,师父虽了胜了他,却胜之不武,这一直是师父心目中的遗憾。

他相信,过来今日,这个遗憾就将不复存在了。

老者走到祭坛中央,在与国师三步之距的地方顿住了步子,布满皱纹的眼睛里迸发出精锐与犀利的波光。

“宇文炤可是你师父?”老者问道。

“正是家师。”国师道。

老者点点头:“正好,他当年欠了我的,今日由你来一并偿还了。”

国师不屑道:“话不要说得太满,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么?你师父都不是我对手,你就不用提了。”老者素来寡言,今日算是把自己一整年的话都说干了,“行了,开始吧。”

老者正要入座,国师却向前走了几步,在他耳边说,“祭师,别忘了你们当初离开鬼族的目的,鬼族的王是命你们带回大帝姬,可不是助她登基。”

老者神色一顿。

国师讥讽地说道:“你以为你们还能瞒多久?”

老者不动声色地看向他。

国师眼神示意他往左手边、祭坛下方看。

老者不着痕迹地看了。

他撞入了一双死神一般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藏在拥挤的人群中,一袭黑衣。

这是鬼族的使者。

与巫术一样,鬼族的使者也分为白使者与黑使者,执行任务的是白使者,老者与阿畏三人都是白使者,而一旦白使者出现叛逃,鬼族便会出动黑使者,对白使者进行缉杀。

黑使者出现了,这意味着他们的行径已经被王知晓了。

其实早在南宫璃认出老者身份的一瞬,老者便猜出了或许会有这种可能,只是南宫璃盗走了修罗,老者并不认为他真有胆子跑去鬼族告密。

看来南宫璃是没这胆子,国师却有。

所谓闭关不过是个幌子,实际暗戳戳地干了不少坏事。

国师看了看老者身后,明显还沉浸在第一局胜利的喜悦中,而并未发现黑使者的阿畏三人,好心提醒道:“现在逃走,还来得及。”

逃了,这一局就输了。

老者饱经风霜的脸上看不见一丝一毫的表情,忽然他衣袍一动,一个纸片人自袖中飞出。

国师偏头一躲,却仍叫纸片割破了自己肩膀上的衣料。

“这就是我的答案。”

言罢,老者再不理会国师的挑衅,径自走到自己的垫子上坐下,他面前摆着一方几案,几案上又陈列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黑巫术中最厉害的当属傀儡术,当傀儡术练到一定的境界,是连活人都能操控的,只不过那法子太有违人道,早已让巫师们取缔了。

今日,二者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这种方式。

老者宽袖一拂,将案桌上的东西拂到了地上,随后他取出一把匕首,淡淡地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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