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鹿小幽留意到的是，鹿鸣与她母亲之间的主仆关系，类似于丝鹭与龙熙凉之间的主仆关系。

龙家有两百多年的历史，因此保留了少许从封建社会里遗留下来的“包衣奴才”制度。

难道，她母亲的家族也有百年的历史，才会有以一生来效忠她母亲的仆人出现吗？

昨晚鹿小幽已经让人去查，鹿鸣年轻的时候，曾效忠于谁。

可从鹿鸣身上能查到的消息少之又少了。

鹿鸣毕竟已经70岁了，五六十年前，只有纸质的资料做记录，这些纸质资料很容易遗失。

鹿小幽所能得到的消息事，姑苏鹿家，也是有着百年历史的家世。

鹿家出过很多文臣，两百多年前，鹿家在十年科举内，出过六名状元，而后的百年，诗人、文学家、画家、哲学家，都从鹿家这一书香门第中诞生。

按理来说，文化人应该是最有风骨的，他们推翻了帝制，引进了国外自由民主的思想，这样有风骨的文化人，怎么会甘愿成为仆人？

70岁的鹿鸣，他半跪在鹿小幽跟前，向她行礼，这样的动作，他仿佛已经做了千万遍了。

“在医院里死去的，确实是我的女儿鹿韵。”鹿鸣抬起头，和鹿小幽说话的语气恭敬真诚。

“而幽小姐的母亲，则是我的主子。”

鹿小幽神色淡淡的说道：“你叫她主子？难道我母亲是龙氏的人？而你，是龙氏内部的奴才？”

提到龙家，鹿鸣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此刻他也不像昨晚在宴会上，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