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蛋壳中,并不是最难熬的。
云月瑶无奈的想着。
此时的她肉身刚成,初初破壳而出,正是全身的神经重新连接,恢复新生的时候。
但云月瑶没有准备,猝不及防之下传来的疼痛,让她一个没忍住,发出了有史以来最为丢脸的一声惨叫。
之后,她便倔强的忍着一波又一波痛感的冲击。
大痛之后,便是大痒。
痒也是痛感的一种,初时的疼痛过去,随后而来的痒,像是被人用鹅毛搔脚心的痒,又像是伤口愈合长肉时的痒,偶尔又会像是被下了痒痒粉的刺痒。
然而,即便如此极致的痛痒之下,云月瑶都保持着稳坐如钟的姿态,再不曾发出一点儿声音。即便她此时很想满地打滚,但她也清楚,如果她乱动,恐怕身上正在生长连接的神经会出偏差。
她既不能动,在忍耐的同时,又不能有抵抗阻挠之心。
哪怕是一个念头,都有可能让身体下意识的反抗。
神经链还未成,如今还十分的脆弱,经不起一点点的反抗。
云月瑶的不动如山,却是让一旁的小九儿动容了起来。
她虽然没有经历过脱胎换骨,但却听闻过其艰辛。无论是仙人被剔除仙骨,贬入凡间。还是凡人破格飞升,羽化脱凡。脱胎换骨的过程,都是最难闯过的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