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沉重压抑的气氛里呆久了,心理状况就很容易出问题。
雪遥夏还算好的,她承受能力强,但其他人——比如叶无涯这样儿的,已经急得抓耳挠腮,跟死到临头的猴子似的。
“夜慕白,你觉得这些画上……有什么机关吗?”
雪遥夏抬眸,看向始终平静的夜慕白。
夜慕白微微摇头:“单凭这样看,看不出来。”
雪遥夏想了想,说:“那要不,我们直接放火把这些画像给烧了,看能不能逼出点东西来。”
“可以。”
得了夜慕白赞同,雪遥夏立马来了兴致,挑挑拣拣,决定烧一幅她最看不顺眼的。
画中女子端坐在椅子上,听一个婆婆训诫。
这些画像里偶尔也会出现其他人,但都画得很随便,唯有这个女人像是镀了金光一样,足以看出画她的人对她有多上心。
雪遥夏在皇宫里见过这样的婆婆,她们是专门教后妃礼仪的,诸如面对陛下时要用多大的音量说话,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不该笑,这些规矩都必须遵守……
呸,去他的规矩,去他的礼仪。
雪遥夏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一点。
制定这些规矩的人,无非是想要享受高高在上的感觉罢了,看着别人在他的控制下,变成一个个循规蹈矩的傀儡……真不知这有什么乐趣。
从这方面来说,夜慕白绝对算是统治者中的一股清流。
据雪遥夏观察,夜影宫里几乎没有规矩。
就好比飞影和流影,其实夜慕白从来没要求过他们下跪,这俩人去见夜慕白的时候,都是主动单膝跪下以表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