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说：“你看他们的肩徽。”

说是肩徽，其实也不对，因为那是绣上去的。

行人们相同的衣服上，都绣着相同的字，代表了自己的家族。

花颜咦了一声，“那是徐家、孟家、还有赵家！”

西无缺疑惑地说：“也有和咱们一样穿便衣的，你们看那些人。”

月倾城道：“因为他们不是世家的人，都是外头进来的武者。而且，世家的下人肩徽的字虽然和主人家一样，但颜色不同，衣服的样式也不能一样。”

“你们注意看，穿世家服的是不是比便衣的人多。还有，这些生意场所里的下人，也都是穿的便衣。”

一开始，她也想不明白圣城为何要这般限制服饰，残害审美。

后来她猜，殿主该不会是个脸盲，或者懒得记人，连世家的那些家主都记不住，如此策略，好方便她认出哪家人吧？

如此，在圣城，衣物就是最直接的身份象征了。

若真是这样，那位殿主的行事作风还真是有够霸道。

“噗——”

花颜噗嗤一笑，“如此分明，圣城岂不根本就是世家的天下，那还不如在外头快活。张老费那么大心思跑进来，就是为了让人歧视的？”

想起那个将药宫财宝卷走，一心想着进圣城的张老，众人不由乐起来。

就是不知道，张老到圣城后可还满意？

他在天竺的药宫是一言九鼎的掌事人，到圣城，说不定连个摊位都摆不起。

况且，他的年纪，当下人也不会有人收。

圣城世家制、宗族制如此森然，连账房先生都是自家人，张老一个老头，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