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说:“莫非,他爹平日对他不好,故而,他故意为难他爹,让他爹以后再无力气再管教他?”
闻梅盛怒瞪他。
“行之,慎言!”
行之,沈随的字。
沈随笑道:“老师,我并非恶意揣测你学生的品德,也不质疑你挑选学生的眼光。不过,老师以为,苏三郎为何如此呢?”
闻梅盛哪里知道啊?
但他不会以恶意去揣测一个十岁的稚童。
沈随道:“没想到来这一趟,山野僻静,还能看场热闹。老师,不如就这件事打个赌?若我赢了,老师便随我回京?老师意下如何?”
闻梅盛扶额道:“如此大事,怎能儿戏?行之,你喜欢豪赌的本性,这些年依旧没变……不过,这赌我应了,你怎么个说法?”
沈随老神在在说:“适才我在帘后,观其面赏其目,苏三郎并非歹辈。我以为,他有别的办法,可以治好他父亲的腿。”
闻梅盛:“……故而,若他父亲的腿好了,便是你赢了?行之,你啊……”
这赌他太亏了。
就算苏三郎没法,沈随也会出手找人暗中医治苏富贵。
到时,苏富贵的腿,哪有不好之理?
不过,沈随赢了,他闻梅盛,便可以启程回归应天府了。
沈随给了他这个台阶。
他们都知道,苏富贵这腿,怎么都保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