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说:“怎么整天看书,又不考状元,仔细伤到了眼睛。”
身为须眉军首领,石璟最痛恨的就是这一点——
男人不能考科举!
不能当官!
他立即就被刺激到,“合着男人就该洗衣服做饭,铺床做鞋子?”
月倾城昵他一眼,“你又生什么气?”
石璟深吸一口气,道:“我没生气,只是在怨天道不公罢了。”
过几天,宫中蓝昭仪的人又来了。
苦劝这位主子回宫。
月倾城执意不肯。
到了傍晚,蓝昭仪在苏远书的陪伴下,亲自过来。
石璟觉得这种感觉挺怪异,像见婆婆一样。他一听到动静,就想退避回屋里。
月倾城拉住他。
“迟早要见的,你躲什么躲?”
石璟因为心中有考量,什么时候能耍脾气,什么时候不能耍。
现在就是不能耍的时候。
所以他只能心乱如麻地陪她一起去迎蓝昭仪,跟在她身后,看起来怪乖巧的。
月倾城主动说:“父君,你怎么还出宫了?”
蓝昭仪都快忘了自己多少年没出宫。
他母家不在鄢都,在非常遥远的地方,家里是长年长年不来看他一眼。
像凤君、贵君那些,既有体统又受宠爱,经常能陪着女皇出巡,或避暑啥的。
他则没那个福气。
这次也是女皇叫他来找女儿,他才有幸出宫。
“鄢都变化真大呀。”
蓝昭仪见到女儿第一眼,便这样感叹。
其实他的身份,到了宫外还是很高的,是主子。可这样的人,却看不到世上最最寻常的风景。
苏远书提醒道:“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