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垂着脑袋，继续说：“我不该……说那些话刺激你，我道歉，对不起。”

顾霆渊是真的完全愣住了。

这次争吵，他虽然知道她误解了自己，但不可否认的是，一定是他的行为举止让她产生了那样的一种错觉，所以理应道歉认错的是他才对。

“所以，你没有生气？”

她抬眸，声音很软：“刚开始是有点，但后来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所以就不生气了，反而……有点愧疚。”

顾霆渊忽然就笑了。

他一直以为她在生气呢，所以才一直不想理会他，却原来是她心有愧疚。

“那我今天算是来对了。”

“嗯？”她没懂。

他却很庆幸，庆幸刚才脑袋一热就直接开车飚来庄园了，否则他道现在都可能还是在自己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她的真正心思。

“还好我来了，否则又将是无眠的一晚。”

她蒙蒙的，不太懂。

“你呢？”

“什么？”

“我说了那样的话，你当时是不是特别生气？”

从他们‘一笔勾销’到‘重新开始’，他的无微不至她其实都看得出来，明知道他没有那个意思，却为了逃避把脉而说出了那样伤人的一番话，她自知自己有些罪孽深重，但是……她还不懂他的心思，真的不敢拿肚子里的宝宝冒险。

万一真像一涵猜测的那样，他真的要她拿掉这个孩子，她该如何抉择？

顾霆渊垂眉沉思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