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寝接过,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是苦的。
“他是你找来的?”傅南寝微带暗哑的嗓音开口道。
傅南爵缓缓出声道:“确实是我告诉他的,不过,就算我不告诉,他也一样会来。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而已。”从他打完那通电话,到对方出现,只用了很短的时间,算起来他应该那时候就已经在路上了。随即又瞥了身边的自家堂弟一眼道,“有些时候该放手就要放手,执着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会让自己痛苦!”
傅南寝再次抿了一大口杯子里面的酒。
依旧是又酸又苦。
他说的这些,他又何尝不知道,
可是喜欢了这么多年,又岂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
他每天睁开眼想到的是她,打开电脑想到的还是她,登录游戏想到的依旧是她。
从五岁到十九岁,他们大半的时间都在一起。
她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却不是恋人。
她占据了他将近二十年的生命里所有的美好的记忆,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心甘情愿,什么叫做喜欢一个人。
她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是配合默契的玩伴,是彼此最亲密的伙伴。
却唯独不是他心中最渴望成为的那种人。
仰起头,将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酸甜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落入腹中,一路灼烧直至心田。
傅南爵看着他的样子,最终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站起身。
经过服务员身边时,让后者给傅南寝再送去一杯酒。
自古情之一字最伤人,除非他自己想通,否认谁也帮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