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赞礼见两人打的难分难舍,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身后几个白衣降头师见状,询问他要不要上去帮忙。
“帮什么?”阿赞礼目光幽冷,“自食恶果罢了。”
九芝兰目不转睛的盯着江盏,看着他无所畏惧的应付着连她师傅都要害怕的飞头降,顿觉他比自己想象中还有厉害许多。
“C国天师!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阿赞满大笑着,像是一条狡猾的蛇,不停的挑衅着江盏,“你以为,你还能像之前一样制服我吗?你太天真了,T国的飞头降不是谁都能破开的。”
话音未落,江盏用匕首划破了他的脸,看向他的目光犹如死物。
阿赞满心头一颤,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他这飞头降练了数年,每到半夜时分,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到处肆意吸血,孕妇、孩童、动物,从来没有被人击败过。
就连他的师父阿赞明都夸赞他的飞头降鲜有敌手。
武比被江盏打败后,他一直记恨于心,就想着给他一个惨痛的教训,让他知道黑衣降头师不是好惹的!
江盏的确有瞬间的怔忡,却不是被他吓到的,而是觉得他愚蠢,敢在大庭广众下施展飞头降,也不怕身体被毁了,自己再也回不去。
阿赞满显然没有想那么多,他觉得自己练成飞头降已是世间少有对手,就算是江盏也得靠边站。
可惜,他的威风,只持续了几分钟,就被江盏用匕首斩断了身后的肠子和内脏!
阿赞满又不是鬼,当即痛的目眦欲裂,恨不得把江盏撕个粉碎,嚎叫着扑向他,身上的血水一滴一滴的流下来,现场画面堪比鬼片。
温茶透过缝隙看了他一眼,就瑟瑟发抖的闭上了眼睛。
江盏临危不乱,握住匕首,在阿赞满接近时,一匕首刺进了阿赞满的眉心。
阿赞满痛的嘶吼起来。声音凄厉痛苦。
江盏乘胜追击,取出一张五雷符,直接贴在了阿赞满头上,阿赞满惊慌失措的想要将符纸取下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
他赤红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惶恐,下一刻就被雷声劈的没有了方才的嚣张,只剩下凄惨的怪叫。
五雷符自然是杀不死阿赞满的,他被劈的伤痕累累后,意识到自己不是江盏的对手,打算回到身体里逃命,却被江盏用匕首死死的定在了不远处的门板上,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得。
“放开我!”阿赞满终于害怕起来,“我是黑衣降头师,你最好马上放我回去,否则我师父一定会杀了你!”
话音未落,江盏抄起边上的邪神,把邪神灌入了他的身体,阿赞满的声音戛然而止。
邪神就像是一块干瘪的海绵,不停吸取着他身体里的寿命,不过片刻,阿赞满就从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化为一个形容枯槁,眼睛浑浊的老人。
随行的黑衣降头师见状,纷纷后退一步,惊恐的看着江盏,争相恐后的下山报信。
阿赞满是他们的大师兄,他变成这样,阿赞明一定会动怒。
江盏收回邪神,阿赞满已经是强弩之末,连眨眼睛的力气都没有,遑论将身体复原。
他满眼怨毒的看着江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须臾,数百道黑色的影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来,聚集在阿赞满的身边,嘴里发出尖锐又得意的啼哭声,开始分食阿赞满的身体。
那是阿赞满曾经养的小鬼,趁主人式微,过来噬主了。
“不要……”阿赞满终于害怕了,看着一张张明明稚嫩,却带着邪恶的面庞,心底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