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中间的空地上放着一把椅子,有人坐在上面,被绳子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
她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叫人只能看见黑色的头顶。
一旁负责看守的鲨鱼见他来了,立刻站起来要说话,却被楚衍伸手制止。
一室沉默。
楚衍将那人看了半晌,才走过去,一脚踢在了椅子上。
椅脚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尖叫,那人一个激灵,慢慢抬起头来。
惺忪睡眼藏在血糊糊的睫毛底下,可当看清眼前是谁后她立刻挣扎起来,被胶布牢牢封住的嘴巴里传出呜呜的声音。
看着她挣扎了一会儿,楚衍才俯身,凑近她耳边道,
“别愚蠢的大喊大叫,我就坐下来跟你聊聊,怎么样?”
女人愣了一下,立刻疯狂点头。
楚衍便伸手撕开了她嘴上的胶布,下手出乎意料的轻,并没有让她感觉到太多疼痛。
女人似乎也很是意外,抬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咳了两声,才嘶哑道,
“你跟我程家到底有什么仇?你要骗我爸说我死了。”
楚衍勾着唇,将鲨鱼坐的椅子拉过来反身坐在上面,趴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人,
“之前情况较为紧急,我也没来得及跟你说话。”
“现在,我是来补上一句好久不见的。”
“玉清婶婶。”
酒窖里阴冷昏暗的灯光勾勒男人风流完美的轮廓,映在程玉清瞬间紧缩的瞳孔里,竟逐渐和多年前那个早已死去的爱人重合起来。
脑袋仿佛被闪电劈了一下,她几乎是失声尖叫出来,
“你是初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