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神王强者收起了金刚圈，正色道：“好吧，我给你公平决战的机会，不用宝具。”

见他真的收起了宝具，宁凡也不含糊，当真进入法则乱流和他继续战斗。

不知道是此消彼涨，还是宁凡有了进步，再次战斗时宁凡和神王强者的差距明显又缩小了不少，他对法则的控制能力在不断增长，这一点尤为可怕。

尤其是虚无法则，宁凡的感悟是最深的，这让他的身影变得飘忽不定，有点无从捉摸。包括在神王强者眼里也是或明或灭，难以锁定。

在这种情况下，神王强者和他的战斗更加困难，因为总是搞不清他下一秒的动向。

这架打得太憋屈，简直要人命啊，神王强者火很大，越打火越大，但偏偏又发不出来，所以他有点像炉膛里的王八，憋气又窝火。

“可恨，等你落到我手里，必让你化为劫灰！”神王强者咬牙切齿地发狠。

他不知道，宁凡进入一个奇妙的状态，尤其是当虚无法则在他的控制下变得驯服，宁凡仿佛获得自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超脱感。

仿佛他超脱在法则之上，将法则踩在脚下，这种感觉非常特别，让他充满信心，大有一种掌握一切之感，让他快要飘起来了。

不对呀，这样下去仿佛没有根了。

天道是这个世界的根，他现在在背离天道，自然就不能再以天道为根，所以浮萍将是他必然的命令，他对虚无法则的掌控不是因为他悟性有多强，而是一种必然，是对他无根的一种类似补偿的意思。

没了天道，就不受天道的约束，化身脱缰的野马，看起似乎是无尽的自由，然而由于没有了约束，他甚至连上下左右的方向感都没有了。

要不是还在和神王强者在战斗中，他的一切行动都是围绕着神王强者，宁凡真得花时间琢磨一下方向感，包括日月星辰这些东西都变得模糊了。

世间一切东西的概念，都先在他的脑中变模糊混乱，就像这无边的混乱法则，一切都失去了秩序和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力量将它们重新排序。

轰！

宁凡体内的神力也开始暴动，变得暴戾无比，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居然发生了爆炸，将他的右臂炸碎，大概是把力量宣泄掉一些，他的情况才好了些。

嘭！

借这个机会，神王强者出手，终于正正击宁凡，狂猛的含怒力量倾泻在他身上，将他打得吐血倒飞，险些没被一下子拍死。

也是在被击中之后，宁凡猛地打了个激灵，从飘忽状态中变得清醒了些，利用虚无法则顺势遁入虚空之中，重新调整自己的状态。

虚空之中没有上下左右前后，只是一片混沌，里面没有任何秩序，只有狂暴的力量和无尽的空旷，然而这里让宁凡觉得很安心。

因为这里也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他可以在这里重新梳理自己的根。在背弃天道之后，他要重新确立一个根，从而让自己立足在天地之间。

“原本天道是根，现在我弃了天道，该怎么办？”宁凡苦思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