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撇了撇嘴，他觉得北冥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书中所描述的那种浩大场景，它的运行机制，以及背后的力量运转规则，这些才是真正重要的。

那本上古遗书确实艰涩难懂，宁凡也看了好几遍，但一时之间还是找不到头绪。毕竟是寡言三清拿出来的，如果拿不出手，肯定是不会拿的，所以上古遗书的真实性不用怀疑。

从修炼到现在，宁凡所看过的典籍也不少了，其中更有不少异文的，比如梵文，比如古篆文之类的，差不多都能从中悟出其真意，但是这一本非常诡异，它的文字方面没什么特殊，一笔一画也朴实无常，意思也很清楚，就是理解的时候怎么也无法令人满意。

也就是说，对方说的每一个字都懂，每个句子都懂，但听到最后也不明白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样的意思，等看完全书的时候，莫名地就啥也记不得了，无法形成完整的印象，更不要说理解了。

这就是此书的奇特之处，宁凡也是反复揣摩多遍，才寻找到一丝诡异，就是在看完全书的时候，会有一种极其隐蔽的力量阻止他形成完整印象，那股力量无形无质，让人根本地从觉察。

如果不是宁凡可以任性地使用功德之力，他也无法发现它存在的痕迹，最终只会以为是自己笨，读不懂它。现在看来是写书的那位大能，不想让这本书被人读懂，或者说不想让它被得不到他认可的人读懂。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才能得到他的认可呢？宁凡把目光重新回到书上，他从寡言三清那里接过来，寡言三清不好不给他，虽然不太情愿，还是借给了他。

宁凡这回没有看书，而是仔细研究书的材质，以及其它细节方面。他相信如此诡异的一本书，肯定每一个细节都有可能藏着秘密，要想彻底读懂它，需要很用心，去找出它的所有秘密。

现在的宁凡有种过迷宫的感觉，不知道方向在哪里，只能一个方向一个方向地试，他相信只要付出努力，就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在仔细研究这本书的同时，他也在不断地扫描，不惜浪费功德之力对它进行复制。用功德之力复制的好处是可以完整复制，甚至包括它自有的气息也能复制下来，也包括它的任何一处细节。

在这样复制后，宁凡就可以在识海中进行研究，就和真正看书一本，无论从表面还是到内涵，他复制下来的和原书可以说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功德之力在进攻上差些，但是在渗透、防御、复制方面拥有无与伦比的威力。宁凡对此有足够的信心，也实实在在地体验到了好处。

在复制完成后，宁凡将上古遗迹还给寡言三清，这让寡言三清很意外，他没想到宁凡这么爽快，竟然没有把这个罕见的孤本据为已有。

“小宁先生，你觉得此书如何？”寡言三清有些不死心地问，他视若珍宝的东西得不到别人的认可，这让他心里面非常不舒服。

“难懂。”宁凡摇了摇头。他说的是实话，确实以他的实力目前是很难弄懂，需要相当的时间以及精力，不是短期内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