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的眼瞳之中，宁凡吃惊地发现竟然有符纹之光，眼瞳中的符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也不知道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眼纹很强大，威力恐怕不亚于荒坟煞灵的煞纹。

哼——一道若有若无的冷笑声，从功德之潮深处传来。

声音并不大，也不刺耳，但听在宁凡的耳中，不啻于一道惊雷，震得他神魂摇颤险些心魂不守。疯了，蝙蝠进化者的符纹竟然是先天神魂符纹，这太恐怖了，简直颠覆了宁凡的认知。宁凡能推演出有神魂符纹，但一直以来都 没有见过，或者所见到的都不足挂齿，没什么大用，但是现在蝙蝠进化者仅仅一声冷笑，就附带了连他都感到惊悚的神魂攻击力，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是神魂符纹才具备 的杀伤力，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在暴走的灵气之下，最倒霉的是大量低阶修炼者，他们吃不消灵气的暴乱，有些被逼疯，有些直接暴毙，死状相当的惨烈。普通人反而好些，虽然也非常不舒服，但还没有成片的死去。大修们的抵抗力强大，这等程度的灵气紊乱固然让他们压力很大， 却也很难要他们的命。

但这只是开始，从天地大变到现在只是短短数秒，已经有上亿的生灵被夺去生命。而且看天地之相，这等大变不仅短时间内不会消失，还会愈演愈烈。到那个时候，必定生灵涂炭，不知会造成多大的杀劫。

在这样的天地大变中，不死人是不可能的，而且会死很多的人，无论宁凡怎么应对，都改变不了这个现实。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更多的人活下去，不可能让每个都不死。现在出现巨型蝙蝠进化者，让功德之潮又蒙了更难以卜测的阴影。宁凡很清楚，有没有意志，功德之潮的破坏力会有天壤之别。没有意志主导，功德之潮只会像疯兽一样肆虐一番，就算怕人也不至于毁灭佛界，但有意志主导就不同了，功德之潮会有战术，如果能够发现并摧毁佛界的薄弱环节，后果将不堪设想。

阴风呼号，愁云翻滚，天地几乎连成一片，中间是暴虐的灵气，以及仍在蓄势的功德之气，稍有头脑的人都能看出问题的严重性，但这个时候想逃都逃不了，因为天地之气的动荡影响了空间的稳定性，想借助空间技能离开佛界已经不可能了。强行离开的话后果很严重，极有可能被送入空间乱流，那还不如呆在佛界呢。

宁凡没有发话，如来和寡言三清便一直等着，两人大气也不敢喘，如果不是有宁凡在，凭他们两人的尿性，早就想办法往外逃了。至于其它人的死活，和他们两个又有什么关系呢，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但是有宁凡在，两人不敢造次，更不敢违背宁凡的命令擅自逃走。

两人对宁凡很有信心，觉得宁凡既然有了布置，那就一定有对付的把握，所以两人虽然心急如焚，但是大体上还能沉得住气。

至于其它的佛道大修们，他们更不敢造次了，一来如来和寡言三清的积威极重，让他们心存敬畏，二来宁凡的横空出世，更让他们不敢违逆。再说了，他们个个都希望获得功德紫塔增强修为呢。在这种既有威压又有好处可得的情况下，除非真是脑袋进了水，否则不会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