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锦恍然,向殷贵妃福了福:“是奴婢多虑了。”
“赵乂,将这个悄悄送出宫去,给本宫的哥哥,让他想办法差人去给九王送个信儿”殷贵妃将信重新装,用涂了鲜红丹蔻的两根手指夹着,丢给上前听令的赵乂。
“是,娘娘”赵乂只觉自己抱了个极烫手的山芋,吓得腿抖。
我滴个娘天!
他家娘娘真真是胆大,从前是暗戳戳地夜夜揍皇上;
现在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抱一个逆贼的大腿!
他要不是殷家家生的奴才,殷家于他们家有大恩,他真要吓得卷铺盖跑路,不敢再在承祥宫呆了。
别说赵乂吓得腿抖,就是殷贵妃的生父,户部尚书殷康林,知道殷贵妃的打算,都吓了一大跳。
“贵妃娘娘这步棋,着实大胆了些”殷康林捋着寸长的胡须,一脸沉吟。
殷贵妃的亲哥哥殷兆峰道:“父亲,贵妃娘娘从前六宫独宠,将皇后开罪得不轻,如今膝下又有了十三皇子,皇后更是容不下娘娘;眼下皇上、皇后和太子的注意力仍在九王身上,没能分神对付娘娘和十三皇子,待他们缓过神来,娘娘和十三皇子就危险了!”
“可九王已然离京,这京都便不再是九王的天下了,我们如今就算攀上九王这个高枝,难不成还能将娘娘和十三皇子接出宫来,一起去沧州投奔九王不成”殷康林眉毛打成了死结:“若是给九王通风报信的事被皇上和皇后知晓,我们殷家只会覆灭得更快。”
“父亲,横竖都是死,不如依着娘娘的意思搏一搏,兴许还有一线生机”殷兆林坚定拥泵殷贵妃的决定,继续劝说父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