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
“怕什么,不管什么人情,都有我陪着你一起还。”
容一忍不住勾唇,点头笑了笑,心里满满的感动。
门外,尚君陶原本走过来,她手里正拿着一些容一和云肆相处的照片,可听到对话,她脚步顿住。
还真是可笑,曾经最受不得女人和别人拉拉扯扯的傅深,这次竟然这么的宠容一。
看来,他们结婚的是真的确定并且不会改变。
可现在傅家的人在长老的带领下,又因为容一和梵家的关系,丝毫也不反对。
公司的人更是因为容一赢了三个领袖,恨不得将容一捧上天。
虽然她的脸毁容了,不少人在嘲讽,可这已经阻止不了了。
现在……想要阻止他们订婚,兴许,只有一个办法了吧……
尚君陶想到什么,眸光里掠过一抹深邃,转身离开。
上车后,司机问她:“去哪儿?”
她答:“安如也的心理咨询室。”
因为安如也回国后,第一个医治好的病人,就是病了十几年的梵小歌,名声更是大噪。
但凡有些见识的人,都听说过安如也的名讳。
虽然后续的辅助治疗全由容一完成,但在外人看来,只会觉得是安如也一眼看出,梵小歌并不是因为父母死亡造成的悲剧。
也是她提出、即使给出再多的关爱,也无法医治梵小歌的方案。
司机明白了尚君陶的用意,立即开车前往。
治疗室内,安如也正漫不经心的坐在后院煮茶。
后院装修得格外禅意,绿竹、复古矮木桌等。
尚君陶进来时,就见安如也纤细的手轻轻搅动着紫砂壶里沸腾的开水。
她走上前自顾自的坐下,“安小姐现在的心,也跟这沸水里的木勺一样的煎熬吧?”
安如也回过神,浅浅一笑,“我不明白傅夫人的意思。”
“如也,我还不了解吗?小时候我可看着你长大,那时候我经常带你和安拉朱莉出去玩。
朱莉有什么不开心的,都会说出来,并且表现在脸上,但你不会,你最擅长的是自己忍受。
可为什么要自己忍?为什么要让自己痛苦而看别人幸福?”尚君陶问。
安如也给她倒了杯茶,也给自己倒了杯,面容间格外的云淡风轻。
“已经过去了十几年的时间,草木都会枯荣,更何况是人?我已经不是曾经的安如也了。”
“是啊,曾经的你没有什么成就,就足以让傅深着迷,如今的你拥有一切,名声也好,只会让傅深更加喜欢你。”尚君陶诱导着说。
安如也打断她的话:“话不可乱说,我知道你的用意,你来是想怂恿我去破坏他们两人的婚礼是么?
我见过傅深,我了解他,因此知道他眼里的爱人有多深。不过那爱,是给容一的。
先不说我现在到底还喜不喜欢他,即使我去争取,我换来的都是自取其辱。
不但得不到他,还会连基本的朋友都没得做。”
“如也,怎么会呢,你完全想错了,你没听说过么,初恋完全是人心里的朱砂痣,现任怎么都比不上的。
况且当年你离开傅深,不仅仅是单纯的想去学医吧?
我知道,有些事情,你恐怕已经知情了。”
安如也手猛地一顿,神情变得格外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