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呦看着他扑过来,又看着他被踹飞,许是没想到这个助理敢动手,猝不及防,腹部痉挛剧痛。
重心不稳,脚跟趔趄着,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后背撞到一侧桌上……
原本放置在桌上的红酒,被撞翻,酒水在桌上肆意横流……
好巧不巧,淋了他一头。
他还穿着白色浴袍,一白一红,格外醒目。
胃部翻搅着,痉挛剧痛,那种痛楚感从四肢百骸蔓延开,他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紧盯着对面的两个人,江时亦抬手掸着裤管,整理衣服……
眼神凉薄冰冷,就像是踹了什么垃圾。
游慎明此时呼吸不畅,况且房间隔音太好,就是寻人呼救,也不会有人搭理他,不过房间设置了服务铃,他摸爬着,抬手按了下。
……
会所服务人员匆匆赶来,民警以为是检查结束,这位少爷又要寻人伺候了,便随着服务生一起走了进去。
这才看到嫌疑人跌坐在地上,上身满面,尽是红酒渍,发烧还滴着酒水,狼狈自己,最可怕的是……
白色浴袍,胸口处,一处明显鞋印。
显然是被人踹了!
看鞋子大小,也知道是男人的。
众人一脸懵,不是取样检测,怎么变成大型行凶现场了?
“林组长,这……”民警皱眉。
江承嗣瞧着一群人进去,也偷摸跟了上去,他个子太高,还略微弓着身子,生怕被江时亦发现。
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当他到了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游慎明的哀嚎声,他想探头进去看,前面有会所服务生挡路,他又不敢开口,只能踮着脚探头,尽量往里张望。
“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借用我们的地方,做个检查吗?怎么被打了?”
“游少被打?真是稀奇,这人也是很有胆色。”
“估计这人又要倒霉了,游家不会放过他的。”
“肯定是调戏小姑娘,这人看不过眼,被打了吧,游少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清楚。”
……
几人低声讨论着,江承嗣畏畏缩缩躲在后面,抬手将头上的假发往下拉了点。
被打?
他哥?
就在他狐疑的时候,听到屋内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对,是我踹的。”
“你们是来工作的,这……这又是怎么回事?”民警头疼得厉害,这样回去可怎么和上面交差啊。
“我要告他!”游慎明已经在游家人的搀扶下站起来,捂着肚子,指着江时亦叫嚣,“正好警察也在。”
“这人故意伤人,你们不抓他吗?”
“赶紧把他抓起来,我要告的你牢底坐穿!”
腹部剧痛,提不上劲儿,嗓子都扯破了,指着江时亦叫嚣着。
游家人彻底吓疯了,就担心他把江家人都得罪全了,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少爷。”他们试图制止游慎明。
“你们干嘛?给我滚开。”游慎明一看自家人不帮他,居然还拦着他,更是怒意涌上心头,抬脚就把身边的人踹了两下。
江时亦瞧他那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
讥嘲,不屑。
“你特么笑什么!”游慎明觉着自己最近倒霉透了,诸事不顺,“不仅是他,还有这个人,两人一起告。”
他伸手指着林鹿呦。
“你若是个男人,冲着我来就行,何必找不相干的人撒气。”江时亦直言,“你不是想告我吗?”
“那我等着你的律师函。”
“你倒是真不怕死。”游慎明冷笑着,“你别以为戴着口罩,我不认识你,我告诉你,你的工作单位我知道,连你祖宗十八代我都能查清楚,律师函马上就送过去。”
“别等送我单位了,直接送给我,或者我家里都行。”江时亦直接摘了口罩。
面容清隽,淡到极致,便自带浓稠灼人感,尤其是他下颌弧度还非常锋利,直接锐化那抹柔和。
周身冷然,一派寒肃。
游慎明瞳孔微震,视线相撞时,方才戴口罩的残影与江时亦的脸,瞬时重合起来。
就好像一记重锤,瞬间敲击心脏。
不是钝钝的疼,而是要把他彻底捶死的感觉。
他低哑着嗓子开口,“看清楚我的脸,我叫江时亦,家住河西,我的电话是159……”
“我等着你的律师函,也欢迎你和你的律师随时来找我!”
“你若想查我的家人,或是骚扰他们,你自便。”反正江家也没怕事的人,他不怕被扔出来,尽管登门闹事。
语气冷淡,态度嚣张。
游慎明觉着自己和江家怕是有仇,之前的事是霍然引起的,是江锦上最后出面,现在调戏一个化验员,怎么特么还能惊动江时亦。
他不是在什么公司上班吗?跑去化验所干嘛?
他一时觉得天塌地陷,而江承嗣则只能竖耳听着,他哥这话说得也太嚣张了……
真不愧是他哥,帅气。
不曾想紧接着,某人还有更嚣张的语录蹦出来。
“什么原因?”民警追问,“为什么动手?”
林鹿呦刚要解释,江时亦在她前面,抢先一步:
“活该吧。”
轻飘飘一句话,游慎明觉着腹部翻搅疼痛得更厉害。
江承嗣连连咋舌,他都不敢惹他哥,这丫怎么敢去踢这个铁板,也不怕折了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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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来喽~
还有一更,时间不定,六点前肯定有……不想等更的,晚些来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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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四:来呀,造作起来!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