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板和小表妹番外(4)(1 / 2)

范徵羽丢了个郑兰生,却捡到个云鹤枝,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给他发信息,询问第一次练习时间。

云鹤枝当时正在翻看小提琴的相关资料,他熟悉京胡,月琴这些京戏里常用的乐器,对小提琴却不甚了解,既然要合作,总得做些功课,手机震动,一则信息跳出来。

【云老板,关于练习时间,我随时都有空,看您安排。】

措辞相当客气。

范徵羽很快收到回信:【明天都有空。】

【那我上午八点左右过去?】

【好。】

……

范徵羽确定练习时间,又在网上找了许多云鹤枝的资料,激动地一夜没睡。

她真的捡到个大宝贝!

郑兰生是什么玩意儿……

在他面前,也只能当个弟弟!

自嗨了一夜,导致她第二天出现在云鹤枝家门口时,顶着一双熊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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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鹤枝当时正站在桂树下吊嗓子,清隽舒朗的一张脸,唱旦角儿的,这张脸甚至可以用唇红齿白还形容,带着股名角儿自有的风骨和桀骜。

入秋的天,郊区薄暮冥冥,他穿着一袭白衣,整个人好似都笼在一层雾色中,俊得不行,走路身段也都格外优雅讲究。

范徵羽到门口时,门是虚掩着的,她就看得有些痴了。

直至门被打开,云鹤枝出现在她面前,才回过神,她这行为算得上偷窥了,小脸爬上一抹羞涩。

仰着脸,笑着与他打招呼:“云老板,早啊。”

“进来吧。”云鹤枝的声音带着股戏腔,玩转悦耳,就好似此时吹过一阵风,散了雾,让人五感都瞬间清明,“吃早饭了吗?”

“吃了。”

“那你坐会儿,我去喝杯茶,咱们就开始。”

范徵羽点头,坐下后,拿出小提琴,检查了一些琴弦和琴弓,云鹤枝出来时,端了茶水放在石桌上,“你对我们要合作的戏目有想法吗?”

“我只是知道一些京戏,至于要表演什么,还是要交给您,您比我更专业。”范徵羽对京戏的那点研究,哪儿好意思在云鹤枝面前搬弄。

“你等一下。”

云鹤枝从屋里拿出个有些泛黄的戏本子递给她,“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喜欢或者感兴趣的。”

范徵羽点头应着,接过本子翻看起来,这上面不仅有唱词,还有何时刚用什么乐器表达情绪烘托氛围,很适合她这种搞乐器的。

她看得认真,可能人一旦进入到自己熟悉的领域,就很容易儒生,范徵羽根本没注意到,云鹤枝早已站到她身边,喝着茶……

看着她!

云鹤枝见过她几次,总觉得像个孩子,有江锦上这样的表哥护着,看得出来,成长环境很好。

他们不同,他学昆曲出身,唱戏的,大部分都是童子功,唱念做打,没少挨师傅训斥,整日沉迷戏曲,与世隔绝,导致他有段时间,和人交流都有问题。

云鹤枝不是个在乎外表的人,只是那个瞬间,他觉得面前这姑娘身上有光。

视线落下——

便再难移开。

他便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的。

“云老板,你觉得《贵妃醉酒》怎么样?”范徵羽指着本子,“就是这出戏大家都太熟了,要求肯定也高,如果表演不好,很容易出事故,要不你给我选几个吧,我在从中挑挑?”

“好。”

云鹤枝说着,放下杯子。

俯身,弓腰,范徵羽将戏本子往他那边推了下,他便翻找起来,她原本神思专注,并没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此时才惊觉,两人距离有些近。

这云老板……

皮肤也太好了吧。

白得好像透明的,一个男人,五官怎么会生得这么好看,想起自己家里囤的一堆面膜,她心底微酸,好想问一下他是怎么保养皮肤的。

范徵羽原本只是心底想着,没想到这嘴巴没把门的,熬了一宿,脑袋还是晕的,居然真的开了口。

“云老板,你这……”

“嗯?”

云鹤枝稍一转头,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在尺寸之间,他刚喝了茶,呼吸间,有股淡淡的香味。

这般好看的一张脸,迎面就是暴击!

范徵羽呼吸一滞,只能呆愣得看着他,她怎么说都只是个正常人,虽说身边也有长得精致若仙的表哥,那都是从小看到大的,每次见面,也不会觉得惊为天人。

云鹤枝不同……

女相,不阴柔,不女气,只要不搭腔开嗓,扮上油粉,说是美颜暴击也不为过。

她不敢呼吸,也忘了该躲避,可是此时秋风一吹……

头顶的桂树摇枝,太阳早已升起,随着枝蔓的摇曳,日光柔柔点点在云鹤枝脸上拓下点点光晕,这就不仅是好看了……

范徵羽觉得自己可能会溺死在他脸上,尤其是他的眼睛,比寻常人更加有神。

就在此时一棵桂花从枝头落下,落在了范徵羽侧额上。

桂花没什么重量,轻轻一落,却又好似砸在她心上,她心跳忽得骤停,才觉得自己这么盯着云鹤枝看,实在不礼貌。

刚准备别开眼,抬手拂落额角的桂花。

对面的人伸手过来了。

他的手也好看,和她的不同,常年拉弓,弹琴,她的指腹早已有层茧子,而他的手指,白皙修长,你大抵很难想象,这样的手长在一个男人身上。

手指从她额前,轻轻一扫。

几乎没留下什么温度,似乎只是蹭了下。

却又好似在她心上,狠狠刮了下。

她能清晰感觉到,方才落花的额头,有点烫。

“谢谢。”范徵羽立刻别开眼,急急顺着气儿。

她自己都能感觉,自己的耳朵烧得发烫。

云鹤枝是肉眼看着她耳朵逐渐转红,嘴角勾了勾,“不客气。”

范徵羽也是脑子有些蠢了,拿起白瓷水壶,抄起手边最近的瓷杯,把水注满,就这么大口闷了半杯。

嗓子眼……热!

心热,身子热!

她需要纾解。

“范小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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